將傳音符收起,路淩帆沒有絲毫遲疑便朝著大殿方向走去。
方入大殿門口,便見大殿之中已經站足了有十餘人左右。
見路淩帆走來,原本喧鬧的聲音頓時小了三分,竊竊私語之音從其中傳來。
路淩帆微皺眉頭,隨後大步向前,一路之上並無絲毫阻攔。
越頂天端坐於上座,見路淩帆朝其走來不禁麵含笑意。
他道,“我聽聞你最近幾日一直在屋內潛心修行,想必為了這內門大比,應該已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吧。”
路淩帆搖了搖頭,失笑說道,“師尊說笑了,這內門大比,雖然對於我來說極為重要,但也沒有能夠讓我如此上心。”
越頂天道,“你倒還真是極為自信,也罷,既然人手已經全部到齊,我等便一起出發吧。”
路淩帆回頭,皺眉道,“為何又如此多人?”
越頂天笑道,“其餘弟子若是願意去看,便是讓他們去漲漲見識也好。”
頓了頓,越頂天將一塊實木令牌遞給了路淩帆並說道,“將此物保管好,切不可丟失了。”
路淩帆道,“有什麼用處?”
越頂天笑道,“到時候自然見分曉。”
說完,越頂天便站起了身,朝著大殿外麵走去,眾弟子見狀,自然為他讓出了一條路,隨後便緊緊跟隨。
眾人走出殿外,待清點完人數之後,便化作一道道流光,朝著隱神峰的方向,躍然飛去。
隻到主峰後山的一處殿堂門口,才慢慢落下。
那殿堂堪稱是巨大無比,足足有百丈之高,其碩大麵積甚至將隱神峰的後半段給完全掩沒。
路淩帆見狀,不禁喃喃說道,“此宮殿如此巨大,倒是要比太煌峰還要氣派三分啊。”
越頂天聽到,微微一笑,“這是自然,畢竟太煌宗的真正領袖,並位居於其中,若是不能建造的氣派些,又如何能夠對的上那位大人的身份呢。”
路淩帆眉頭一挑,剛想說些什麼,便天空之中又是一陣流光飄然躍下。
定睛一看,不禁冷笑,來者正是縹緲峰的李雲天和他門下弟子。
隻是相較於雲頂峰的密密麻麻而言,飄渺峰倒是隻帶了十人來,剛好是報名所需要的弟子人數。
李雲天眼睛一撇,見雲頂峰人數如此之多,隻是眉頭微微一皺,但見路淩帆時,麵色卻是徹底的陰沉了起來。
他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一幅不想說話的樣子。
越頂天見狀,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搭理些什麼,而路淩帆則是冷眼旁觀,突然在這時,他的心中卻不禁一陣凜然,一陣宛如針紮的感覺從他全身上下襲來,仿佛他像是被一種太古巨獸給盯上了一般。
微眯雙眼,路淩帆將視線朝著李雲天那夥人掃過,轉眼便見李雲天身後的一名身著黑袍的俊美少年,正麵色含笑的看著他,並且雙目眨也未曾眨過一下。
路淩帆心中微微凜然,方才那宛如被太古巨獸盯上的感覺,按理來說應該就是從這名黑袍少年的身上傳來,而現在,任憑他千般感觸,卻是怎麼也沒有之前那般反應。
深吸口氣,路淩帆將視線轉到了前方,並不在用眼神,繼續與那夥人做些什麼糾結。
黑袍少年見狀,微微一笑,也如路淩帆一般,將視線轉換到了前方,而李雲天則是麵露冷色,一幅陰森麵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的樣子。
與此同時,更多的人從天空之中遠遠不斷的朝著隱神峰的方向飛掠而來,其中人數不一,但卻沒有一人如雲頂峰這般多的人數。
“咦,這不是柳絮峰的巴師弟嗎,這還真是稀奇啊,你不在你們柳絮峰苦修,跑到這裏來,卻是又為了什麼?”
越頂天一見一名沉穩的中年男子,便不禁稱奇上前問道。
被越頂天稱為巴師弟的中年男子,則是麵色苦笑說道,“如若不然的話,我也不想浪費時間,來這個地方,可我們掌座一向是慣於偷懶,而以往帶隊的高師兄卻又因為最近一件事情,整個人終日消沉不已,無奈之下,也就沒有別的選擇了。”
越頂天又問道,“不知高師弟,卻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如此消沉呢?”
中年男子環視四周,隨後湊到越頂天耳邊,輕聲低語了幾聲,就見越頂天突然小聲驚呼道,“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中年男子苦笑點頭,隨後二人便又低聲交談了起來,些許過後,才堪堪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