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淩帆麵色微冷,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到了這種地步,就這麼離開也毫無意義。
他掃視四周,隻見周圍一片廝殺之聲,那些身著古怪服飾的煉屍與這些赤霄宗的弟子相比,雖然身法還是戰技都無法相提並論。
但是相反的,他們那堅硬的身軀,卻是給他們提供了與這些赤霄宗弟子平分秋色的條件。
冷笑一聲,路淩帆定睛看向那一座散發著銀色流光的石頭,隨後身形微晃,便化作一道清風,朝著那裏疾馳而去。
紅發青年剛剛緩過神來,一抬頭便見路淩帆沒有了蹤影,再次定睛,卻不禁麵色驟然一變,隻見他長嘯一聲,身形陡然化為一道丈許火球。
以著不可擋的狂瀾之勢,朝著路淩帆席卷而來。
路淩帆本距離那供台之處已經沒有了多少距離,正要到手的時候,卻隻感覺周圍的溫度陡然一變,轉頭一看,卻不禁麵色一變。
隻見他單手一抬,一道丈許冰牆頓時憑空浮現,隨即他又輕輕踏足,就見無數的丈許冰錐,瞬間拔地而出。
然而這般完全的攻防態勢,卻在那宛如滔天巨炎的火球麵前,瞬間都化為了白色蒸汽。
火球其勢不可擋,在將冰牆融化之後,瞬間便衝到了路淩帆的麵前。
縱然心中萬般不願,但路淩帆也沒有想過,要用自己的肉身要接下這堪稱毀滅性的一擊,無奈之下,隻能身形一陣扭轉,陡然向著後方疾馳。
而火球之中的紅發青年卻是冷哼一聲,徑直的衝了上去。
沒一會兒,這巨大閣樓的一角,便驀然爆發出了通天火光,路淩帆冷眼從火焰中掙脫,冷眼看著對麵那名紅發青年,隨即冷哼一聲,便驟然衝了上去。
二者,便又交戰在了一起……
蘊元樓之中。
東方俊雅伸出纖細玉手將那一塊古銅色的石頭取走,而就這兒同一時間,大廳之中,巨大的黑色身影不禁低聲陰笑道,“還有一塊!”
…………
路淩帆與紅發青年於這聚寶閣樓之中,不斷的周旋對抗。
隻見路淩帆朝著虛空一點,隨後雙手一凝,一道宛如實質的淩冽劍氣便憑空浮現,隨即他雙手一推,那一道劍氣便以著劃破長虹之勢,朝著紅發青年激射而去。
紅發青年將火球散去,隻見他單手一抬,無數的火球,便憑空浮現於他的四周,隨後如路淩帆一般,他也朝著對麵一點。
就見那無數的火球紛紛朝著那狂嘯的劍氣轟去,劍氣於半途之中,陡然小上了三分。
隨即又是接連幾道火球打上去,那劍氣便瞬間被蒸發不見。
見狀,路淩帆不禁眉頭微皺,這劍意道種雖然使用極為方便,但卻並沒有太多的實戰意義,遇上強大的敵人沒什麼用,遇到弱小的敵人卻又用不著,其存在本身,著實雞肋。
“太煌宗弟子?”認出了路淩帆身上的服飾,紅發青年不禁試探說道。
冷笑一聲,路淩帆也不回答,隻見他將雷霆拔出,朝著前方猛然揮出去,電光火石之間,刀氣驟然衝到了紅發青年的麵前。
“找死!”
隻見紅發青年雙手頓時炙熱如岩漿,宛如焚天烈焰的火球被他壓縮成了一小塊,見那狂雷刀氣呼嘯而來,他卻是不躲也不閃。
猛然雙拳揮出,頓時爆發出了滔天烈焰,那刀氣狂雷縱然犀利無比,但在紅發青年全力一擊之下,卻是也沒有撐住多久,威力陡然減小,隨即便消散於空氣當中。
麵露冷笑,放眼望去前方卻已不見路淩帆。
麵色陡然一變,瞬間轉身朝著供台之處看去,隻見路淩帆正將那通體銀白的石頭細細把玩,略微嘲弄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就有將其收入空間戒指之中。
紅發青年頓時火氣衝天,正欲發作,卻又覺腳步一陣不穩,低頭一看,不禁大駭,隻見地板竟不知何時,開始裂出道道縫隙。
一眼望去漆黑一片,碎石掉入其中深不見底。
“快撤!”
縱然心有不甘,但現在卻無絲毫辦法,紅發青年大喝一聲,隨即便化作一道紅光,朝著出口掠去。
路淩帆麵色陰沉,見天頂之上,不時有碎石落下,暗覺這裏不能多呆,隨即便也化作一道流光,極速飛出。
而正當路淩帆剛剛出去還未多久,便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撼天動地的轟鳴之聲,轉頭望去,隻見原本高約百丈的閣樓,此刻卻是已經轟然倒塌。
並且裂縫還在不斷蔓延,甚至有些細小縫隙已經到了路淩帆麵前。
裏麵不時傳來一陣陣未逃之人的絕望呻吟,然而伴隨著碎石不斷落下,卻又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