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蘇雨揚跟藍雪商量後暫緩了搬家的事兒,等處事完段鈺的後事再說。
傅笙派出去的人一直在暗中跟蹤,一直到兩人進了門依舊沒有離開,車停在不遠處注意著藍雪跟蘇雨揚的動向。
“雨揚,你有沒有覺得宋又雅今天怪怪的?”藍雪捅了捅坐在沙發上的蘇雨揚,挨著坐了下來脫去了羽絨服,忐忑道。
蘇雨揚摸了一把胡茬,扭頭對上藍雪眼裏的困惑,抬手摸了一下藍雪的頭勉強的笑了笑。“沒什麼奇怪的,是許少鴻的父母找來的,她說的對,等這件事情結束後我們不要再回來了,我去煮點東西。”
廚房裏傳來切菜聲,藍雪躺在沙發上回味著宋又睛的話。突然一陣煩躁,趴在窗欞上看著外麵,她剛準備向公司請假時,平時跟她關係不錯的同事打電話說,她跟殺人案卷在了一起,在單位一早就傳開了。
藍雪的腦袋轟的就炸毛了,到底是誰造謠?單位怎麼會知道?她無力的坐了下來。
“你不舒服?”蘇雨揚站在廚房門口詢問著,此時他的臉色蒼白的厲害,時不時用手捂著心口走向藍雪。
“剛剛我同事說單位知道昨晚的事了,單位裏這會兒傳的沸沸揚揚,我得去趟單位。”藍雪起身就要出門,並沒有發現蘇雨揚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而下。
“傅警官不允許你、我出門,你這會出門不是自尋煩惱嗎?你看看樓下。”他說著撩開了厚重的窗簾,藍雪伸著脖頸探出頭果然黑色的轎車停在家門不遠處。
藍雪扭頭身後空無一人,廚房裏飄出來菜燒焦的濃煙味兒。
“雨揚…你怎麼了?別嚇我…”藍雪無論如何喊叫,蘇雨揚沒有睜開眼睛,躺在廚房冰冷的地板上,藍雪撥打了電話,抱著蘇雨揚淚如雨下,不停的呼喚著。
“醫生,他這是怎麼了?”藍雪抓住從急診室裏出來的醫生大聲道。
“沒什麼大事,營養不均衡造成的。切記不要太操勞,很容易猝死。”醫生邊走邊說,藍雪不由警鍾大作,立即跑回了病房。
蘇雨揚安靜的麵龐像熟睡中的嬰孩,藍雪不由自主的撫上他百看不厭的容顏,緊握著他的雙手放在她的心窩。“對不起,雨揚。這些年為了照顧我,你付出了全部。你放心,我會辭去工作跟你結婚生子,打理你的車行生意。”這是藍雪的肺腑之言,她這生隻為守候他一人而生,為他而死。
傍晚,蘇雨揚咻的睜眼,發現藍雪趴在床邊看著他。他眼裏的柔情流淌著,輕輕的捏著她的鼻尖,藍雪立即上前查看,滿眸的擔心。
“回家,我餓了。”蘇雨揚溫柔道,站在窗外盯梢的便衣警察正跟傅笙小聲報告著,隨後就離開了醫院。
藍雪跟蘇雨揚剛從車上下來,一聲熟悉的聲音讓他倆豁然抬頭。
“藍雪,你怎麼回事?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今天單位裏的同事都在說你…到底怎麼了?”一女子上前拉著藍雪的手,眼睛掃過蘇雨揚,眼裏流露著愛慕之情,而蘇雨洋並沒有理會讓藍雪快點兒回家,隨後就大步離開了。
藍雪打開手機果然有太多的未接電話,立即賠上了笑臉。
“手機靜音,都是誤會。又睛,謝謝你來看我,有你關心真好。隻可惜段鈺死了,警方傳我去做筆錄也很正常。不知是誰下了那麼狠的手,臉皮也不知去向。”藍雪眼裏泛著淚花,看向女子。
“什麼?死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警方有沒有找到凶手?真是太可憐了,她是不是得罪了誰?”女子語氣充滿著悲傷,一雙美眸裏全是不可思義,可是精致的臉上並沒有一絲動容,嘴角迸射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警方收到了一份匿名的照片估計就是凶手。”藍雪沒把宋又雅早上去警局的事情告訴她,她們姐妹關係一向不是很親近,雖然雖為雙胞胎,可是差距還是很大。
“但願能早日破案,你沒事就好,趕快回去吧。”女子催促著藍雪,藍雪跟她道別後進了大門,宋又睛很快消失在了門口,一直守在不遠處的傅笙把這一切看在了眼裏。
“去查查這個女人的底細。”傅笙跟同事交代了一句,大步進了門敲開了藍雪家的門。
藍雪將門開了一條小縫,盯著門口的人不情願的開了門讓他進了門。蘇雨揚冷冷的盯著同樣沒情緒的傅笙,藍雪招呼著他坐下來。
“傅警官,我該交代的都毫無保留的交代了。”藍雪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傅笙跟前,他的眼睛始終盯著藍雪跟蘇雨揚。
“剛才的女人是誰,找你幹嘛?”傅笙直截了當,換了個位置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