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層居民樓一片烏黑,藍雪家的房子居於第四層。由於突然的爆炸,藍雪家的上下樓都受到了嚴重的破壞,樓梯水泥塊亂飛。外麵依舊是濃煙不斷,火苗快速的蔓延著。
火勢太大,救援人員趕到四層時樓道裏的黑煙搶得睜不開眼。幾乎看不清任何東西,樓道裏一片狼藉。
火終於撲滅了,傅笙聽樓下的人說看到藍雪回來了,隨後就爆炸了。
“給我找仔細些,快點…”傅笙大聲說著。
家裏幾乎燒光了,沒留下任何有用的東西。
傅笙站在門口不知所措時,一聲很細微的聲音從對門傳出來,他這才看清楚對門老漢的門被炸壞了,一個健步衝進家裏。
“救…”老漢滿身血的躺在客廳裏,旁邊躺著一動不動的藍雪,渾身血漬。
“別說話。”屋裏的濃煙搶得厲害,老漢指著身邊的藍雪,眼裏的焦急不言而喻。
半小時過去了,急救室的門依舊沒有打開。而此時的蘇雨揚聯係不到藍雪,趕到老房子就被樓上跟樓下的鄰居拽著要求賠償,蘇雨揚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摔倒。
“快告訴我,藍雪送到哪個醫院了?”
其中一個老太太看到蘇雨揚,又看看憤怒的鄰居,嗬斥了幾句。
“行了,不就是損失了一些身外之物。隻要人活著,賠償是少不了你們的,再說這又不是藍雪丫頭的錯,她能把自已的房子給炸了。”
鄰居不說話了,老太太告訴了蘇雨揚醫院地址,蘇雨揚不知自已是怎麼到的醫院。他隻看到了傅笙跟他的同事不停的在急救室門口來回的走著。
傅笙聽到急促的腳步聲,轉頭就對上他血紅的眸子。
“她還活著嗎?啊…”
“正在搶救,一定會沒事兒的,先坐下來。”傅笙不知該如何去安慰,說完站在一邊盯著急救室的門何時打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房子無緣無故的怎麼會爆炸?”蘇雨揚望向傅笙,希望在他口中得到答案。
“一會兒就有結果,正在現場勘察。藍雪跑回去幹什麼?”傅笙轉頭問蘇雨揚。
一句話讓蘇雨揚的腦袋一片空白,抱著腦袋回想了半天才開口。
“是物業說房子漏水了,叫她回去關水。這有什麼問題嗎?”蘇雨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由的靠近了他最不想見到的男人,但是為了藍雪,他忽略了。
“物業?你有沒有核實?”傅笙眼睛一亮,立馬讓同事去物業公司去證實真假。
蘇雨揚搖頭。
傅笙很快離開了醫院,直奔被炸的不成樣的房子。
“有沒有找到線索?”
傅笙進門就問。
“是煤氣泄露,家裏密不透風。一旦接觸到明火就會爆炸,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在受害人來之前,提前打開了煤氣。”一戴著口罩的警員邊清理東西邊說。
家裏進了人?
進來了一通電話,調查員很明確的告訴傅笙,物業根本沒有打過電話,而那個時間物業已經下班了,隻剩下值班的人人員,也沒有接到藍雪家的鄰居投訴。
急救室的門開了,蘇雨揚上前緊緊的拽著醫生的手不鬆開。
“怎麼樣了?”
醫生冷冷的撇了一眼,點點頭進了辦公室,身後的護士告訴他一會兒就推進了普通病房。
一護士推著滿頭裹著紗布的人出來了,蘇雨揚急急上前查看。
“請放心,還好送來的及時,身上有多處擦傷。身上多處骨折,需要二次手術,腳踝上固定了螺絲,你去辦理下住院手續,病人麻藥過了就醒了,但是你也要做好心裏準備,有可能會半身不遂。”
蘇雨揚木然的去辦理手續了,腦子裏隻有一個詞語那就是:癱瘓。他一定不會讓她一輩子在輪椅上度過,他寧願受傷的人是自已。
藍雪醒過來已是翌日中午,蘇雨揚隻是一夜的時間胡子拉碴的,拉著藍雪骨折的手腕直歎氣。
“你醒了?有沒有哪不舒服?”蘇雨揚立馬笑意滿麵,附身問藍雪。
“沒有,我這是怎麼了?”藍雪不動還好,一動便是疼的撕心裂肺。
“你受傷了,是傅警官把你送回來的。不要動,醫生說很快就能出院了,你手臂骨折了,腳踝也骨折了,所以你不能亂動。”蘇雨揚隱瞞了有可能會癱瘓的事。
“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放心吧,我沒事兒,對了,對門的老爺子怎麼樣了?”藍雪隱約記的有人把她拖出來,他好像也受傷。
“他沒事兒,隻是些皮外傷,已經出院了,讓你好好養傷。”蘇雨揚邊說邊給藍雪倒了一杯水送到嘴邊。
藍雪因藥力的關係睡著了,蘇雨揚再次去了醫生辦公室。
“她真的會癱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