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其他人都經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當藍雪睜開眼睛都時候,傅笙睜盯著她,他的目光裏沒有一絲雜誌的注視著她。
“咳咳...”藍雪不自在的清咳了一聲,傅笙立即撤回了目光,他的那張臉上根本沒有一絲不好意思的,好像剛看了一具屍體的眼神。
“你一直沒睡?”藍雪坐了起來,整理了下有些淩亂的頭發。她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眼神,一定是又把她當成了懷疑對象。
“沒有,天亮了。”傅笙站起來,用一隻手挑開了厚重的窗簾背對著藍雪說了一句。
藍雪找不到話語,又坐回了床邊,看蘇雨揚睡得正香,其他幾人斜躺在沙發上,睡得不是很安穩。
藍雪突然心疼起這些日夜不休息的警察,他們真的很辛苦,最主要的危險性太高,遇到暴徒,失去性命...
七點剛過,傅笙的電話響起,藍雪睜大眼睛盯著傅笙。
“喂,哪位?我是傅笙。”
“傅警官,您好,檢驗結果出來了,凶手不在酒店內。死者屍體解剖結果,是被人將死著勒死後,把臉劃傷,推下酒店高樓。我們正在排查,你們今天就可以離開了。”打電話給傅笙的正是做筆錄的女警官。
“如果有需要我們配合的,就說話。”傅笙鬆了一口氣。
“好,我還有事,張隊有事走不開,就不送您了。”
“不用客氣。”
通話結束。
“我們今天就能回去了,會不會是大堂經理發現了什麼?就被滅口了。會不會是凶手一直都在酒店,會不會還在我們中間?”藍雪咋咋嘴,怎麼會這樣。
“我們排查了好幾遍,沒人離開酒店。這些都是他們警局的事情,你們收拾收拾回去吧!”傅笙說完叫醒手下出門通知其他客房的人了。
蘇雨揚早就醒了,他也聽到了傅笙的談話內容。
他始終都不相信,竟然沒有抓到凶手。竟然讓凶手跑了,長的跟段鈺一樣麵孔的人竟然脫殼溜了。
唉!
唯一慶幸的是,所有的同學都平安,這就是最大的獎賞。
藍雪收拾完自己,轉眼發現蘇雨揚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同一個方向。
“雨揚,怎麼了?”藍雪趴在他跟前,捏捏他的鼻尖問。
“我總感覺像是跳進了別人早設計好的圈套,幸好死的人不是你、我,還有我們的同學。”蘇雨揚說著起身,對藍雪笑笑,進了浴室。
走廊的地攤上傳來了沉悶的腳步聲,輕重不一。
藍雪推開門,看個究竟。
“快點啊,我們在酒店門前集合,清點人數。”幾個同學邊走邊對藍雪說。
“馬上下去。”
藍雪說完關上門,蘇雨揚已穿戴整齊站在藍雪身後。
清點完人數,已過十點,大夥兒就各自踏上了回家的路。
傅笙的警車一直跟在車隊後麵。
“傅隊,昨晚的事越想越蹊蹺。一個死了的人突然出現,會不會真的有鬼?”
傅笙瞟了一眼,低下眼瞼。
“你見過鬼?長啥樣?”
“嘿嘿,沒見過...”其中一個嘿嘿的笑著,車裏哄笑一片。
“雨揚,你說段鈺會不會活著?”藍雪始終糾結著這個問題,她反複的問過自己無數遍,仿佛成了複讀機。
蘇雨揚輕歎著,其實他也不確定。昨天出現在酒店的人不是段鈺,又會是誰?
“不知道,要不就是還有一個人跟段鈺有著同樣的麵孔。又或者段鈺真的還活在某個角落裏裝神弄鬼,改天我們去段鈺的老家再去核實一趟。”蘇雨揚在想,這也許是唯一的辦法。
“好吧!”藍雪突然不出聲了,閉上眼睛,腦袋亂七八糟,卻整理不出完整的片段。
藍雪扛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誰過去了,夢裏也是零零碎碎的片段。
蘇雨揚看著前麵的宋又睛的車,再看看歪著腦袋睡著的藍雪。口袋裏手機的震動聲讓他回神,放慢了車速。掏出來一看,是宋又睛。小聲道:“什麼事?”蘇雨揚不耐煩,更擔心吵醒藍雪,速戰速決。
“我就是想關心你一下,晚上能一起吃飯嗎?”宋又睛說的很小心,車速也很慢。前麵好像出交通事故,車輛慢慢的停了下來。
“不好意思,沒空,我很忙。”電話掛了,蘇雨揚小心的看了一眼藍雪,鬆了口氣,把手機調成了靜音。他搖下車窗,就發現寧又睛的車就跟他平列停了下來。
蘇雨揚立即關上窗戶,甚至有些生氣。
“傅隊,看這樣的情形,我們回去也到下午了。”傅笙的手下說了一句,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