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鞠身體猛的一抖,沒有抓住兒子,一睜眼發現天已經黑了。
原來是夢,可是很真實,難道是兒子托夢?
常鞠慌慌張張的回家了,把這一切告訴了丈夫。
蘇父聽了妻子的話感到很難理解,並沒有放在心上,一定是思念兒子,腦子糊塗了,也許睡一覺就好了,整天神神叨叨的,他快受不了。
“好了,別瞎說。睡上覺就好了,兒子知道你現在這樣,一定會心疼的。”蘇父看了一眼,背過身子睡著了,兩個好好的兒子,如今變成了這樣,他忍者悲傷,沒法跟妻子正常交流。
“你不信算了,我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常鞠不滿丈夫的態度,抱著被子去了客廳,兒子是她的命,現在沒了,她以後該怎麼辦?
常鞠一想到兒子死於非命,心疼的無法形容,隻能蜷縮在沙發上,悶在被子裏哽咽著。
餘誌偉找好了出租屋,準備開學後接妻子一起來,奮鬥幾年後,買房子,就是他最大的願望了。
累了一天的餘誌偉,準備睡覺第二天回家,心裏就樂滋滋的。
他迷迷糊糊的時候,手機響了,摸過來一看原來是梁培龍打來的,本來不想接的,但是人家是校長,不接影響不好,老師憨厚的餘誌偉,坐起來,故意裝出一副很精神的樣子。
“您好,校長,這麼晚了,您找我有什麼事?”餘誌偉問。
“哎!買了些吃的,一時間找不到說話的人,你在哪,我倆喝一杯。談談你晉升的事情。”梁培龍手裏提著東西站在小吃店門口。
餘誌偉一聽說晉升,再想想晉升後的待遇,果斷答應了。
梁培龍很快到了出租屋,兩人談論著以後的發展。
喝著小酒,吃著精致的小菜,突然餘誌偉口吐白沫,沒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梁培龍麻利的收走了餐桌上的所有東西,銷毀了痕跡。從容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寫好的遺書,放在了桌上。
梁培龍搜刮走了明天的車票,看了最後一眼。
“你知道的太多了,隻有死人才是最讓人放心的。”梁培龍快速的離開了,撕掉了一層跟肌膚顏色相近的膠皮手套,快速的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燒掉了膠皮手套,連帶著車票一起。
毒菜扔進了地下通道,唯獨有一根筷子掉在了通道口,沒有落下去,孤零零的躺著,像極了餘誌偉,客死他鄉。連魂魄都回不了家……
正直學校放假,學校裏出了值班還有少數晚走的學生跟老師之外,顯得有些淒涼起來。
“您不能進去,早就放假了……”門衛是一個小夥子,長得很精神,常鞠一看到這樣的孩子,立馬悲傷的坐下來哭起來。
“我的兒子死了……”小夥子看著頭發花白的女人,突然想起遠方的母親,心一軟。
“您的兒子去了,您節哀,但是原來的校長因這事已經辭職了,新的校長等到開學才上班。”
“辭職了?”常鞠眼前一黑,小夥子眼疾手快扶住了。
常鞠再次睜開眼睛。\t
“這是我聽學校高層說的,我值班偶然間偷聽到的,回去吧!千萬不要告訴別人說我告訴你的。”小夥子緊皺著眉頭。
常鞠精神恍惚的厲害,梁培龍辭職了……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餘誌偉第二天早上八點的火車,一直到中午都沒有動靜,房東老爺子以為是睡過了,好心敲門。
“餘先生……你在家嗎?”手指一碰,門就開了,老爺子四處看了看,沒人,突然他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
“餘先生……”老爺子上前一看,餘誌偉早就咽氣了。
老爺子一個趔趄,口吐白沫,中毒?老爺子心一橫,翻過餘誌偉的屍體,確定沒有生命體征,他坐在地上,餘誌偉瞪著死不瞑目的眼睛瞪著自己,毛骨悚然……
“我的出租房死人了……”老爺子報警後,慌張的跑進家裏,拽起了還在上夜班回來不久的女兒。
“出事了……昨天的那個人死了,警察馬上就到。”
“啊……”年輕女子鞋子都沒穿,被老爺子一把拽住,等著警方呼嘯而來。
檁子帶人包圍了整棟宅子,他進門就看到了桌上的認罪書,內容如下:
因蘇雨軒跟梁欣不聽我的勸告,對我惡言相向,飛揚跋扈。我一怒之下,把一把塑料玩具槍給了梁欣,就這樣,畢業典禮成了他們的葬禮,還有一層,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蘇家藐視我,我就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本來可以一次除掉三個人的,誰知道讓蘇雨揚躲過了一截截,這是我的失策啊!我從銷毀現場偷出來的大貨車,就是要治他為死地,才能報了我的心頭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