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喬爍源的母親因受不了家暴,在某一天跟人私奔逃走了,喬爍源的父親心裏扭曲,一直尋找著妻子,酗酒酩酊大醉,幾乎不曾過問兒子。
喬爍源一直都是奶奶跟叔叔伯伯放養長大的。
老太太的八十大壽,她應該去,總覺得心裏隱隱不安,這是為什麼?藍雪說不上,但是在她的心裏她是拒絕的。
藍雪想著想著,竟然睡了過去。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老太太的壽辰,早上藍雪跟蘇雨揚說中午去同學的奶奶家,給老太太過生日。
中午,喬爍源在樓下等,藍雪提著禮品上了他的車,直奔老太太家裏。
路上,喬爍源精神煥發,整個人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不得不說,這個男人褪去了年幼的稚嫩,現在的他,成熟,魅力四射。
藍雪收回了目光,看著前麵,這個地方的記憶她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還記得嗎?這裏經過了整頓,早就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以前多好,你過得好嗎?”喬爍源外頭看了一眼藍雪,他眼裏的精光閃閃,臉上的棱角很溫柔,他本來棱角冷冽,一般不會笑,也許他早就忘記了笑是什麼東西。
藍雪看到他臉上熟悉的笑意,整個人瞬間放鬆了下來,他身上散發著一種讓人緊張的東西,是從他的骨子裏流露出來的。
“挺好的,我一直都忘了問你,這些年去了哪裏,什麼時候回來的。”藍雪笑著問。
喬爍源看著藍雪笑了笑,這個笑意是藍雪最熟悉的,仿佛回到了曾經的課堂,他還是自己保護的弟弟,因為她足夠彪悍,而他足夠膽怯。
“哎,一言難盡,不說我,隻要你過得好就行,他,他對你好嗎?”喬爍源的臉色不太好看。
“挺好的。謝謝你的關心,今天你的女朋友一定也到場吧!”藍雪試探道。
“我單身。快到了。”顯然喬爍源不想談論這個問題。
整個壽辰老太太非常的開心,可謂是兒孫滿堂,人生圓滿,餐桌上唯獨少了曾經那個愛笑的女人,正是喬爍源的母親。
酒足飯飽,家裏的客人正在聊天,一家人其樂融融。
藍雪有些悶,偷偷離坐,出來透透氣,站在門口,放眼望去,整整齊齊一磚到頂的瓷磚的平房,周圍的花圃,鮮花盛開,旁邊的菜園裏蔬菜掛滿了藤蔓。
藍雪吃的有點多,慢慢的挨著房子看著,突然她停在了其中一間上了鎖的門口,裏麵好像有東西,撲騰了一下,好像是人的呼救,她趕緊把臉貼在訂死的窗戶的木板上。拍著窗戶小聲問,有看著那把鎖是新的。
“有人嗎……”藍雪秉著呼吸聽著裏麵的動靜。
裏麵好像是動物的聲音,嗚嗚的發出微弱的聲音,藍雪正想砸鎖的時候。身後的腳步聲響起。
“你在幹什麼,裏麵是我打來的野兔,準備吃肉的,我特意鎖起來的。”喬爍源笑著說。
藍雪扔掉了手裏的轉頭,野兔?可是,有點像人的求救聲。
“那正好,讓我看看。我最喜歡兔子了,好不好?”藍雪的話讓喬爍源有些為難。
“你倆在幹什麼?”藍雪回頭一看,是喬爍源的父親,臉紅脖子粗的站在那裏,眼裏的凶光把藍雪嚇了一跳。
“你鬼叫什麼?藍雪是我的同學,你看清楚了。”喬爍源冷冷的嗬斥了父親。隨之一把把藍雪護在了身後,藍雪確實嚇得不輕,這個中年男人的身上找不到一點曾經的和藹可親。
喬爍源的父親頭也沒回的進了門,藍雪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事兒,他喝醉了就是這樣。我送你回去吧!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結束。”喬爍源發現了父親看藍雪的眼神裏的那種赤果果欲望,他突然後悔把藍雪叫來。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藍雪有些為難,她又看了一眼那間緊鎖的門,有些不甘。
“沒事兒,回頭我給奶奶說一聲就好了。”喬爍源回頭看到父親正兩眼紅光的盯著藍雪。
喬爍源不等藍雪反應,一把拽進了車裏,走了。
藍雪有些古怪的看著喬爍源,怎麼突然一下子就不高興了。不是叫她來參加老太太的壽辰的,中途卻要把她送走。
“怎麼了?”藍雪狐疑。
“沒事兒,如果下次見到我父親不要搭理他,他現在神經衰弱,我怕嚇著你。我送你回家吧!好好休息一下,我還要回去送送可人,我擔心人太多,忽略了你。”喬爍源笑著說,藍雪也就沒多想。
車子停在了樓下,跟喬爍源道別,他的車沒有停留,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