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王子沒說話,突然間抬起臉睨了燕丞一眼,距離鐵籠還有十餘步遠的燕丞突然間皺眉,停住了前進的步伐。
四目相對,燕丞緋紅的眼裏閃過一抹厭惡,捂著鼻子道,“你……你……你們兩個去把犯人給帶過來。”
就站在了遠處,眼裏不掩飾對這水室環境的嫌棄,不過目光在落到龍頭魚身鐵爪的水龍王上時,燕丞就翹起了嘴角,指了指身旁的兩個小鬼兵,俯身在台階旁想要去輕撫一條水龍王的腦袋。
水龍王舉著鐵爪就想要去抓燕丞,燕丞麵色驟然一冷,一揮長袖,將鉗住他袖子的水龍王摔向了十米外牆壁上,“啪”水龍王腦袋爆了開來,腦漿和血散在空中,一股腐爛的臭味傳出來,眾人紛紛捂住了鼻子,忍住想吐的衝動。
但水潭裏其它的水龍王卻紛紛朝那具斷開了的水龍王屍體撲了上去,分食了。
沒人性的畜牲!燕丞冷哼,這廂才站了起身。
南喬遠處看著,強忍著沒吐!
這個時候,狐族王子已經被帶到燕丞的跟前,小鬼兵問道:“右護法,可要小的把他綁上去?”意有所指橫在水潭中的一根銀柱。
銀柱上雕著繁複的盤龍雲紋,很是精致漂亮,但卻是用來懲罰犯人用。
燕丞最喜看的就是把犯錯的人或妖魔捆在銀柱上,身體在水裏任由水龍王伺候,一抓一撓的把皮肉全部撕扯下來,連內髒都不留,吃的幹幹淨淨的,隻留下一副森白的枯骨,可以用來砌牆壁啊,或者更好的作用。
銀柱向上的那一麵,花紋裏凝著一些年曆悠久朱紅近黑色的血痂,是之前受刑的犯人留下一點點凝成的,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極其妖冶。
讓人看著,從頭涼到腳,慎人的緊。
“五十年不見,三王子可還好?”帶著麵具遮住半張的臉,略有笑意,陰陽怪氣的看著眼前的狐三王子白修澤。
如果單是看半張臉的話,燕丞長得非但不醜,反而還很美,不錯,非是男人的英俊,而是該用女人的陰柔美麗來形容。
額前長發下,是一張錐子臉,眉長飛入鬢,狹長的眼眸,緋色流瞳,時常半眯著,他的睫羽很纖長,遮住眼眸,透著幾分朦朧。
但帶著麵具的半張臉,和似是跟現代非主流一樣挑了幾根白色的發,配上他時常穿著的一身怪異的長袍顯得滄桑老氣,如同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翁一般,陰森怪氣,看起來不男不女,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這一點倒是跟他的主子有幾分風格像似。
白修澤抬了抬眼皮,睨了眼眼前的燕丞冷笑沒有說話,燕丞把弄了一下黑色修長精致的指甲,猛地一抬頭,神情冷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坦白,仙冰蠶到底在那裏,否則的話,休怪我心狠手辣。”
白修澤嘴角翹出一抹冷意,譏嘲,並沒有說話,直接惹怒了燕丞。
本就是該死之人,若當年不是燕丞為得仙冰蠶求風玄霽留了他一命,現在白修澤哪能還苟延殘喘留著一條命到現在?
換做別人,一百多年的折磨,早就把仙冰蠶給他了,但仙冰蠶並非是普通的寶物,而是她讓他保管的,且白修澤也不是普通的人,又怎麼可能把仙冰蠶給燕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