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回去了。”
方潤躬身行禮後,跟我久一離開長久的書房。
久一隻把方潤送出長久的院子,便說他要回去伺候長久,不能把方潤送回房裏,方潤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往石甄給自己安排的房間走去。長久的院子,終有一天他會住進去的。
久一再回到書房時,書房的房門已經從裏麵鎖上,但是書房的燭火還亮著。
“主子,您睡了嗎?”
久一輕聲問道,書房裏沒有一點響聲,久一在書房門口的石階上靠著房門坐下,主子應該是沒有睡著的,沒有久玖抱著,主子一個人怎麼可能睡得著。
翌日。
長久打開書房門的時候,久一身後的站著兩個仆人端著洗漱的用品,久一的額頭上有薄汗,長久勾起嘴角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久一在長久開門的時候,往書房抬頭看著,看到長久盯著他輕笑了一下,沒有聲音,但是嘴角的弧度是確確實實勾起了。在書房前站了這麼久,曬的有些頭暈,心裏有些焦躁,現在看到長久的笑,特別是盯著他的笑,感覺在書房外站的一早上萬分值得。
“洗漱東西放進屋裏,你們先下去吧。”
“是。”
“是。”
久一身後的兩個仆人把手中洗漱用品送進書房,然後迅速離開。長久走到書房旁大槐樹下的石桌旁坐下,眼睛卻一直沒從久一的身上離開,久一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久一熱不熱?”
長久坐在石凳上,覺的有些燙屁股。
長久的一句話把久一問住了,久一揣摩著長久的意思,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額頭上出了那麼多的汗,看來是熱了!不如久一一件一件的把衣服脫了如何?”
長久的話讓久一恩身子僵住,也讓端著餐盤剛剛走進院子的方潤站住腳。
“…是。”
久一抬手把腰間的束帶解開,把淺色的外袍脫下,動作緩慢。長久的院子裏雖說現在沒有仆人,但是難免一會會有仆人跟過來,他在院子裏一件一件把衣服全部脫了,傳到主母的耳朵裏,不知道會不會給他一個名分。
“你們在玩什麼?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藥粥?”
在久一準備脫掉第二件衣服的時候,方潤抬腳往長久身邊走去,他說話的聲音阻止了久一脫掉第二件衣服,久一看著端著餐盤站在長久身邊的方潤,他仿佛是長久的正夫,而自己是長久玩弄的小侍。幸好方潤不是正夫,也可惜自己連小侍都不是。
昨天長久和方潤半夜才回來,他不知方潤的身份,今天早晨府裏已經傳遍方潤是方桃的親弟弟,所以,從身份上,自己跟方潤一點可比性都沒有。
“送到書房裏吧!”長久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方潤,方潤眼眸清澈,剛才她說讓久一脫衣服的話,她知道方潤聽到了,或者會說那種莫名其妙的話有幾分原因是方潤。
“你下去吧!方潤今天在這裏,你今天不用在這邊伺候了。”
長久說完話進了書房,不去看有些慌張撿起地上衣服的久一。
方潤看到書桌上有幾本倒放的賬本,地上也有一摞歪歪扭扭的賬本,怕是長久一夜未睡,都在看賬本了。
長久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喝著方潤端過來的藥粥時,久玖敲門走進書房,久玖看到書房裏站著的方潤時,不禁捏緊手中的信封。
“拿過來吧。”長久看出久玖的猶豫。
“是。”
久玖把手中的信封遞給長久,長久沒有任何遮攔的在方潤麵前打開,方潤低頭垂眸,有避嫌的意思,但是眼睛還是瞥了長久手中展開的信紙,信紙上‘李季’兩個字,方潤的背脊不禁一僵。
李季,李家的那個小霸王!
石家在都城家喻戶曉不過是這十幾年的事情,而李家往上翻三代,都城無人不知。石家經商,李家從政,兩個家世根本沒辦法比。石家在小商人的眼裏是一輩子的奮鬥目標,而在李家眼裏根本不值一提。
李家後代眾多,但是男孩卻隻有一個,便是李季。從出生開始就一直被李家寵著,可以說是被整個宗槐國男子羨慕嫉妒著。
長久看完手中的信紙上關於李季的信息,還有最近他跟祖母發生的事情,突然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塊香餑餑,方潤要睡了自己然後進石家,李季跟祖母套近乎,也想進石家,他們到底是衝著自己來的,還是想進石家,可是進石家對他們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