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幫長久找到那個人了嗎?那個人樣貌如何,身段如何,有沒有婚嫁…如果那個人已經嫁人就好啦,生了孩子就更好了。這樣,長久就不會生出其他的想法啦。
吹了許久海風的方潤覺得有些頭疼,抬手摸了摸額頭,有些發燙,從布兜中拿出小瓷瓶,倒出一顆藥吃掉。他身上的毒到底是什麼毒,為什麼他自己一點都不知道何時中了毒。又是誰下的毒,是衝著他,還是衝著師傅,或者是長久?
直到海船靠岸,長久真的一下都沒有醒來,最後下船的時候,還是方潤把她叫醒。長久睡的迷迷糊糊,又一天一夜沒有吃飯,有些頭暈。
“下船以後,我們去哪裏?”
方潤扶著長久,長久揮開方潤扶著自己的手,抬手把方潤摟到懷裏。
“早都派人聯係你姐姐了,下了船說不定你就可以看到你姐姐了。”
長久腳下有些發虛,她好餓,想吃飯。
長久和方潤下船果真看到了方桃,方桃一身墨青色的袍服,站在人群中,長久一眼便看到了,方潤還在眼花繚亂的尋找著姐姐的身影。
“還沒找到?”
長久看著咬下嘴唇的方潤,那麼明顯的方桃,方潤怎麼發現不了。
“沒有。”
方潤歎氣。
“你親我一口,我告訴你她在哪。”
長久的話讓方潤漲紅了臉,用小拳頭打了一下長久的胸脯,卻打到柔軟的那出,方潤的手有些尷尬。
“怎麼,光天化日就勾引我。”
長久在方潤耳邊說著,呼吸打在方潤的耳廓,方潤渾身發軟。
“你不是餓了嗎?還不快點找到姐姐去吃飯。”
方潤要從長久的懷裏逃走,長久緊緊摟住,帶方潤下船走到方桃身邊。
方潤看到方桃的時候,一蹦一跳的向方桃撲去,卻被長久提溜住了衣領,最後沒能撲到方桃的懷裏。
“成家了還沒大沒小。”
方桃教訓著方潤,但語氣裏是說不出的寵溺。
“哼!長久餓了,快帶我們去吃飯。”
方潤瞪了方桃一眼。
“呦!成了人家的正夫,不端莊些,還直呼人家的名字。”
“什麼人家人家的,快點,我要餓死了。”
長久中斷了兩人的鬥嘴。方桃帶長久和方潤去了她在納川國的海船辦事處。
不一會,五菜一湯擺在了桌子上,長久眼裏隻有吃的,什麼都沒問方桃,直接先大吃一頓,填飽肚子。
長久吃完飯,有仆人過來把東西撤走,送上來十來個畫卷。方桃拿出其中一個展開,擺在長久麵前。
“什麼呀?”
方潤好奇的看著,隻見畫卷上畫著人像,男子的五官看起來安靜恬淡,隻是看著他,心就沉靜了。
“認識嗎?”
方桃觀察著長久的表情,長久有一瞬間的驚詫,再沒有太多反應,好像那一瞬間驚詫隻是沒有想到畫卷了畫著的會是人像。
長久搖頭。
方桃又打開下一副畫卷。
長久還是搖頭。
一直到最後一副畫卷打開,長久還是搖頭。一個都不認識。
最後方桃把畫卷讓人全部拿走,從自己衣兜中拿出一張紙鋪在桌子上,白色的紙上,畫著十幾種草的形狀。
“他後背上的草,是哪個?”
方桃問長久。
長久看著紙上這些草的形狀,用力回想她夢裏那個人左肩後麵那株草的樣子,一點也想不起來。是細長的葉子,還是圓形的葉子,開不開花,結不結果,一點都沒印象了。
“什麼草!這些都是藥材。”
方潤坐在一旁有些不爽,他親姐姐給他的妻主找男人,當著他的麵一點都不避諱。
“方桃,直接說答案吧。”
長久靠在椅背上,不再看紙上畫的那些藥材。
“我不知道答案。”
方桃的話說的無奈,而她的心虛長久是能聽出來的。
“水水,你去給我熬些藥粥,我跟你姐姐有些事情要談。”
長久對身邊坐著的方潤說道,方潤看了一眼自己對麵的方桃,賭氣似的走出房間。
“說吧!到底是哪個。”
長久漫不經心的說著。
“第一個。你看的第一個畫卷。”
方桃不知是怕長久不信,還是她自己不信,說了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