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潤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不知是不是自己已經習慣了每晚都有長久的陪伴。
他剛剛回到石府,還未走進主院的時候,姐姐過來接她,說是長久今天去解閨毒了,不會回來了。
明明是自己讓她去農莊找李季解閨毒的,但是他現在很難過,心裏像是別著一股勁,吐不出,咽不下。如果他用自己的身子給長久解了閨毒就好了,身子他用藥養一養,總會好的,但是他怎麼能把她推給別人?
方潤一夜無眠,第二天睜開眼睛照鏡子的時候看到眼眶下的黑青歎了一口氣。他是不愛用那些胭脂水粉的,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不用也要用了。
方潤洗漱更衣後,方桃派人送方潤去了南曆府上。
靉靆三樓。
長久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她不記得昨晚有沒有給那個叫香香的男子解開手上的繩子,看樣子應該是最後解開了。
長久起身,準備拉鈴鐺的時候才看到床邊的桌子上放好了幹淨的衣衫,還有洗漱要用的東西。沒叫人伺候,長久下床自己更衣洗漱。
打開房門的時候,樓裏很安靜。長久想找個人問一下昨晚那個人,結果發現沒有一個人,人們都還在房間裏睡覺。
是怕她把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還是怕五馬分屍?
走出靉靆大門的時候,大門口有管事守著,長久看了一眼讓管事給她準備一輛馬車,管事急忙去備。長久原本是想問一下管事,他們花樓裏那個叫香香的男子,最後搖了搖頭,嘲諷的笑了笑,沒有開口。
給了管事五十塊的紙鈔,長久坐上馬車離開靉靆。隻是她不知現在離開,晚上還是要來的。
長久回到石府的時候方潤已經從方桃那邊去了南曆府上了,讓丫鬟準備了一些早飯和糕點。長久吃掉早飯,糕點裝在點心盒裏,備了馬車往南曆府上走去。
長久拎著點心盒走進南曆院子的時候南曆正坐在石桌旁發呆。
“在想什麼?”
長久把手中的點心盒放在石桌上。
“沒想什麼。”
南曆搖搖頭,沒有料到長久會來,看到長久脖子上的紅痕時,目光轉向了別處。
“宿儒現在怎麼樣?”
長久直接叫宿儒的名字有些親昵,但是長久沒覺得什麼,南曆也沒特意指出,畢竟宿儒還沒有寫在她的族譜上,她特意指出顯得她有些惹是生非了。
“有些虛弱,沒有醒來的跡象。”
南曆怎麼也沒有想到把宿儒撿回來這麼久的時間她跟宿儒都沒有肌膚之親,現在宿儒受傷了,第二日她便給宿儒沐浴,而且是從裏至外洗的幹幹淨淨。後來又聽方潤的囑托,嘴對嘴的給宿儒喂水喂飯。
今晨方潤過來的比昨天早,在院子裏先熬了什麼東西晾的還有些許餘溫的時候端給她。她以為是要喂給宿儒的,沒想到方潤說是要灌倒宿儒身後那處的,盡量灌完,流出也無妨,最後再把陽玉放進去。
如此親密無間的事情,南曆從未想過會跟宿儒去做。但是今天早晨她確確實實的在這件屋子,她住了幾十年的寢房中對宿儒那樣做了,現在想起身上還有些發燙。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但是看到宿儒身上的守宮砂時還是一愣。她以為那樣無所顧忌的男子,怎麼也經曆過女子。
卻不想,她猜錯了。
“南曆小姐!”
“南曆小姐!”
“…長久!”
方潤從房間開心的跑出來,沒想到會看到長久也站在院子裏,一時間有些驚訝。
“怎麼啦?可是他醒了?”
南曆說著就要跑進屋子裏。
長久看向方潤。
“不是,不是。”
方潤急忙擺手:“宿儒剛才腳趾動了動,剛才我給他腿上施針,他腳趾動了動!”
方潤開心的說著,說完南曆已經進了屋子,但是床上躺著的宿儒並沒有任何動靜。
“你怎麼來了?”
方潤剛才因為宿儒太過激動,現在看著長久,越發覺得昨晚的思念深刻。看到長久脖子上的紅痕,再看長久耳垂上已經淡去的花痕,原本總是要留個痕跡的啊。
隻是這痕跡,一個比一個刺眼。
“我給你帶了糕點過來。”
長久看南曆府上的裝潢也能感覺的出南曆吃的飯菜怕也是素雅的,而方潤怕是吃不習慣的,帶些糕點過來讓吃不習慣南曆府上飯菜的方潤解解饞。不過還好,晚上回去時可以在石府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