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有想過,耳卷的名字可能不是她真實的名字。
而剛才耳卷和門外那個人的對話,他確定了耳卷確實不是她的真實姓名,剛才耳卷和門外那個人的話,他沒有聽真切,隱隱約約知道耳卷好像在跟她借錢。
……
“你先漱口吧,嘴裏都是血腥味。”
王舍予把剛才耳卷倒的那杯水端給耳卷。
“你又沒有嚐,怎麼知道我嘴裏都是血腥味!”
耳卷打趣的開口說道,王舍予倏地瞪了耳卷一眼,手中的水杯準備潑向耳卷,耳卷匆忙接過王舍予手中的水杯,去院子裏漱了口。
漱口以後,耳卷回到小廳裏,王舍予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耳卷心裏有些發毛。
“怎麼了?”
耳卷開口問道,說話時底氣有些弱。
四年前明明是她冒著生命危險,把他從大海裏救出來的,四年來他一點一點在她的心裏沉澱,成了他的軟肋。
打不得,罵不得,看不得他難過悲傷,隻希望他的生命裏滿是歡喜。
“我們去果園把之前釀的酒喝了吧!”
王舍予開口說道,耳卷皺眉。
她剛剛吐了血,王舍予不是還擔心的質問她嗎?現在怎麼又要去喝酒?
想讓她酒後吐真言?
可是就算她不喝酒,王舍予想要知道什麼,她都會如實告訴他的。
王舍予準備跟夏令說一聲他和耳卷去果園的時候,兆雪拉著兆木回來了。
“阿爹?!”
剛剛進了院子的兆雪看到院子裏地上的血跡時,大喊道。
站在兆雪身旁的兆木後知後覺的跟著大喊:“阿爹!!”
“孩子回來了!”
耳卷挑挑眉梢,沒辦法去果園喝酒了,說實話她還是很想看到王舍予喝酒的樣子的。
“外麵的血……”
王舍予有些擔心,兆雪聰明,看到外麵的血跡肯定要問個清楚,他去哪裏找個借口?!
王舍予沒想到今天兆雪和兆木這麼早就回來了,耳卷不是剛剛才把她們兩個人送過去嗎?
“你去廚房做飯,我來跟她們解釋。”
耳卷伸手想要抱抱有些慌張無措的王舍予的,可是想了想自己和王舍予現在的關係,想了想王舍予的脾氣,伸出的手落在在王舍予的肩膀上,安慰的拍了拍。
“喔。”
肩膀上手掌的溫度透過衣衫傳到自己身上,王舍予點了點頭,往廚房去了。
耳卷走出院子,院子裏的兆木和兆雪正圍著那團血跡在看。
“怎麼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耳卷蹲在地上摸了摸兆雪的腦袋,又摸了摸兆木的。
“今天師傅…們有事情,所以就…早早散學了。”
兆木握住耳卷的手,開心的說著,今天他第一天去啟智班,認識了很多新朋友,可是他很想阿爹,也想阿姨,他還以為一直到等到下午散學才能回來,沒想到今天師傅們有事情,很早就散學了。
他跟阿姐自己往家裏走,一路上又有些想那些剛剛認識的好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