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
這次從宗槐國到縱央國,海上沒有遇到什麼逆風,到達縱央國碼頭的時候,太陽剛剛升起。
一早,長久和巫馬思吉就起床來了碼頭。
長久帶巫馬思吉在碼頭上挑了不少的海鮮,讓跟在身旁的喵十送回了府裏。
幾人高的船隻,越來越近。長久和巫馬思吉等在下船的地方,巫馬思吉有些緊張,心髒跳動的速度不斷加快。
船隻停靠在碼頭。這一船並沒有太多的乘客。
熟悉的身影逆光出現。
“水水。”
“妻主。”
相敬如賓的話語,跟在方潤身後的鈴鐺皺了眉頭,看了長久主子身後的男子一眼。
那位便是縱央國的七皇子——巫馬思吉嗎?
鈴鐺打量巫馬思吉的時候,巫馬思吉同樣也打量他身前的方潤。不過巫馬思吉的目光沒有鈴鐺那般直勾勾的。
初升的太陽,很是溫暖。在陽光的照射下,那雙如玉修長的手更顯得白皙。頭發一半綰起,一半散開如瀑布一般披在肩頭。水墨般的眼眸溫潤如水,當真配得上他的名字,方潤。精致小巧的五官,周身溫而典雅的氣質,仿若從圖畫當中走出來的絕代美人。
領口的刺繡顯得他的脖頸更為修長,看得出來,他的臉上隻是略施粉黛,卻很是精致。一身的衣衫是上乘的布料,顏色也不濃不淡,剛剛好。
剛才從船上走下來的時候,他臉上掛著淡淡的輕笑,隨著他腳步的移動,頭上關挽發的玉簪一搖一晃,似是仙子下凡一般。
長久的正夫,原來是這般美豔動人。
從相貌上,他已經輸了。
“這位便是思吉弟弟了吧!”
巫馬思吉打量自己的目光,方潤能感覺得到。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裏,是這皇子長大的地方,他還以為這皇子的段位要高明一些。
在看著那閃著幾分純真可愛的眼眸,他知道自己可能想錯了。按照長久的脾氣,李季耍的那些小心機她都不喜,如果這個皇子也是渾身上下的陰謀詭計。長久,怕是不會帶著她過來碼頭接自己了吧。
身為正夫,他先開口打了招呼。何況按照他了解到的消息,他好像要比這小皇子大四五歲的年紀。
“別稱呼的那麼繁瑣,直接叫他思吉就是了。”
長久伸手,攬上方潤的肩頭。
長久的手觸碰到方潤肩頭的時候,方潤身上泛起一層粟粒。長久手掌的溫度很高,方潤能清晰的感覺到肩頭的溫熱。
“奴給正夫請安,初見……”
巫馬思吉原本想了很多第一次見到長久正夫要說什麼,既不失了他身為皇子的身份,也不會頂撞到長久的正夫。
現在長久的正夫真的站在他的麵前,他之前想過的那麼多話,全部都忘記了,腦海中一片空白。
但他的話剛剛開口,方潤就伸手攔下了。
“同是伺候妻主的夫侍,不用稱奴了,等到了宗槐國的石府,你就會發現禮節鬆散的很,不像你長大了皇宮裏麵那樣說不清的禮節。我給你帶了把身體的乳膏,你聞聞喜歡嗎?不喜歡的話,等回到宗槐國我帶你去逐顏館,那裏還有很多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