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病,還是之前的原因,身子太虛弱了,這一段時間忙了,所以今天就睡的多一點了,南曆大驚小怪罷了。”
宿儒開口安慰岑寧,這隻是他的推測罷了,他畢竟不是真的大夫,就算是真的大夫,醫者也不能自醫呀。
“真的嗎?”
雙手的溫度被手中一盞小小的茶盅,慢慢捂暖。岑寧的聲音平靜下來。
宿儒:“自然是真的,我怎麼會騙你。你從逐顏館過來的?”
岑寧:“嗯,剛剛過來。”
宿儒,:“逐顏館今天的生意怎麼樣?”
岑寧:“還不錯,跟前兩日差不多。”
宿儒:“你要不要回家住幾日?你姐姐肯定想你了。”
岑寧:“再過幾日再回去吧,逐顏館那邊才剛剛開始,方潤又去了縱央國,你這邊又病了,你在家裏好好養著才對,逐顏館那邊,我幫你看著。”
岑寧也想幫宿儒做一些什麼事情的,宿儒是他的良師益友,他無以為報。
逐顏館是宿儒比較上心的東西,現在宿儒病了,逐顏館那邊,他是可以幫忙看著的。
隻要,宿儒不嫌棄他。
“你願意幫我看著自然是好,我這身子你也知道,一日比一日要虛,說不定哪天……”
宿儒不似乎沒有想過,那一位藥材方潤想不起來,他的身體一日一日的變差,最後無藥可救。或者,方潤某天想起那味藥材是什麼了,但他的身子已經治不好了。再或者,方潤想起的那味藥材,難尋的很,否則方潤也不會翻看了那麼多的衣服,都沒有想起,說明那味藥材,著實珍貴稀少。
“怎麼能說這種話!你的逐顏館才剛剛開起來,你不是說還要給我做火鍋吃的嗎?還有長久農莊裏的什麼蟲子……”
岑寧聽宿儒說自暴自棄的話,有些著急了。
他心裏,宿儒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除非宿儒是真的病的很重,連方潤都沒有辦法了。
可方潤去了縱央國,沒有辦法給宿儒把脈醫治。
怎麼辦?
怎麼辦……
“好,好,不說自暴自棄的話,我這不就是說個萬一,你別當真,我都讓南曆去給我拿飯菜了,我還願意吃飯菜,怎麼會想死呢?”
宿儒換了輕鬆的語氣跟岑寧說話,岑寧他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已經夠糟心的了,他身體的事情,不希望再讓岑寧煩惱了。
“吃飯好,多吃些,身子才有力氣。”
對於宿儒走幾步就要做輪椅的事情,岑寧之前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他一直以為人要麼虛弱的都沒有辦法下床,要麼是至少可以基本的正常生活。
宿儒與之前他見過的那些人不同,宿儒可以起身走路,可以生活自理,隻是做完一些事情之後要休息很久,才能恢複體力。
“我知道,我比你多活十三年,雖然失憶了,可也不是小孩子,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
特別是不會讓自己的身體,給女人生孩子用。
“叩…叩…叩…”
手中端著飯菜的仆人,敲響房門。
“宿儒公子,主子讓奴把飯菜送過來,要送進屋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