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哪一個,更危險?”
南曆把問題,反問宿儒。
“我回答這個問題,你也會回答嗎?”
坐在輪椅上的宿儒仰頭看著自己身後的南曆,南曆眼中的深情來不及收回,直接撞上了宿儒的目光。
南曆還沒有躲開,宿儒已經把目光移向了別處。
剛才南曆看他的眼神。
他懂。
他在二十一世紀活了那麼長時日,也不是沒有喜歡過哪個姑娘。南曆看他的目光,就像他當初看那些姑娘的目光一般。
甚至比他看那些姑娘的目光,更為深沉厚重。
他承受不起,無法回應。
現在身處在女尊男卑的時空當中,他還是沒有辦法把自己的想法完全掰過來。他還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他不知道最後自己能不能適應這個時空的生存規則,但至少他現在已經開了逐顏館。即將就會有自己的存款,甚至再過一段時間,他就可以安排自己的府宅。
不用再過寄人籬下的生活,雖然在南曆這裏,他從來沒有寄人籬下的感覺,但是住在一個女人這裏,總是感覺不太好。
他想有自己的地盤,想有自己的家,想有自己的錢。他想給南曆花自己的錢,想與南曆平等的相愛。
他不是沒有想過自己接受不了這個女尊男卑的世界,但是他想他可以用自己的努力爭取自己和南曆可以站在同等的位置之上。
南曆在朝為官,並沒有很大的職權,他也不需要賺太多的錢。畢竟這個世界的女人不需要花太多的錢買包,買化妝品,買口紅。
他也不知道他能為南曆做些什麼。
現在逐顏館開了起來,那些去疤痕的藥效果還很淺。他想專門為南曆準備一款去疤痕的藥,可以把南曆身上的那些疤痕去掉。
那些疤痕他看得很難受,透過那些疤痕他好像能想到當初南曆受傷時候的場景,心中說不出的難受,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想抹去那些疤痕,即使那些疤痕代表著南曆當初在戰場之上所立下的軍功,可那些疤痕也代表著南曆在戰場之上所經曆的傷痛。
抹去那些疤痕,抹不去南曆當初的軍功,也抹不去南曆當初的傷痛,隻不過是滿足他自己的私心罷了。
“會回答。”
南曆抬手摸了摸宿儒的頭,動作輕柔,眼裏是道不盡的寵溺。
宿儒歪了歪頭,開口回答:“戰場吧。官場上麵的勾心鬥角,你不會。”
“嗯。”
南曆點頭。
“該你了。”
宿儒開口。
“答案一樣。”
“你……!”
宿儒抬頭瞪了南曆一眼,因為宿儒仰頭的動作,瞪人的眼神成了翻白眼。
“好了,回屋吧。”
南曆推著輪椅,宿儒直接把手放在了輪子處。
南曆嚇了一跳,急忙退了回來:“宿儒!!!”
“這麼大聲幹什麼,我還是個病人。”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病人?你知不知道這麼做很危險!”
南曆有些生氣,剛剛如果她反應慢了一點,輪子就把宿儒的手給絞了。
“把手收回來!”
南曆伸手去拽宿儒的胳膊。
“哎!哎!別碰我!男女授受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