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是累得了嗎?大老遠的跑過來做什麼,我這不就馬上回去了!”
南曆一邊說一邊往屋子裏走去,雖然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抱怨,到她嘴角壓不下去的弧度昭示著她的好心情。
冉幟在院子裏等著,不敢進去。
等主子進去看宿儒公子身上穿的那一身衣服,應該就明白了。
宿儒公子是自己跑出來的,至於是怎麼把晝南甩掉的,就不得而知了。
南曆走進屋子裏,屋子裏沒有點蠟燭,漸漸暗下來的天色,月亮還沒有升起,屋子裏隻能看個大概。
南曆看到床上躺著那麼一個身影,嘴角的笑意更甚。
是累的已經睡著了嗎?
南曆無奈的笑了笑,走到床側坐下。南曆伸手想要去摸摸宿儒的臉頰,手掌的皮膚感受到宿儒的呼吸,不禁頓住。
宿儒睡著時候的呼吸節奏不是這般,現在的呼吸節奏倒是有些像他那天吃過早飯說很困,躺在床上睡著,卻在床上睡了近一天的呼吸節奏。
“宿儒?”
“宿儒!”
“宿儒……”
南曆帶著繭子的手掌,摸了摸宿儒的臉頰,然後晃了晃宿儒的身子,想要讓他醒來。
床上那個人卻仍然睡得安靜祥和,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宿儒!!!”
南曆原本叫宿儒名字的聲音輕柔,帶著幾分哄孩子的味道。發現宿儒呼吸的節奏不對了以後,叫宿儒名字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可床上的人兒還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乖!睜眼!”
“睜眼看看我……”
“宿儒!!”
“……”
南曆的手摸了摸宿儒的手,宿儒的手很涼,像是戰場上的涼意,若不是宿儒的身子還是軟的,南曆都要以為宿儒就這樣離開他了,徹底的離開她了。
南曆拉過床上的被子吧宿儒裹了起來,給宿儒拖鞋的時候,摸了摸宿儒的腳,很冷,比手還要冷。
活著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冷。
給宿儒裹得嚴嚴實實以後,南曆跑出房間,讓院子裏的冉幟去拿暖爐,她要把屋子裏弄的暖和一點,她要讓宿儒的身子熱起來。
冉幟還以為主子要問她宿儒公子為什麼穿女人穿的衣服,沒想到主子會讓她去準備暖爐,還有屋子裏的蠟燭。
來不及多想,冉幟已經去準備暖爐,讓人把屋子裏的蠟燭電量。
黃色的燭光泛著溫暖,房間裏也搬進來五六個暖爐。
在燭光的映襯下,宿儒的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
“軍醫!”
“冉幟,快把軍醫帶過來!”
南曆有些慌,不知道該做什麼,這一次宿儒睡著的樣子比上一次在府宅裏還要讓人膽寒。
冉幟把軍醫帶過來,急匆匆的樣子,讓訓練場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南曆將軍出了什麼事情。
從一開始還沒有進屋子的滿心歡喜到現在已經涼透心扉,一時間的大喜大悲讓南曆的臉色有些倉惶,裹在宿儒身上的被子看著有些淩亂,又重新打開,整整齊齊的幫他蓋好。
軍醫給宿儒把脈,手指在脈搏上停留了沒有幾秒,就已經知道躺在床上的是男子,並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