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儒公子醒了
晝南的話說的南曆感覺自己的血液在血管裏流動的速度都變快了,也不管周圍訓練台下士兵們的呼聲,直接把手中的長棍扔給晝南。
“改日再練!”
南曆就直接從訓練台上跳下,往自己院子裏走去。說話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嚴厲,但是嘴邊勾起的弧度,泄露了她現在的心情,走路的步伐也越來越快。
“將軍這是……”
“不知道了吧!將軍院子裏有人呢!”
“是今天從軍營附近撿回來的那個女人嗎?”
“什麼女人,明明是個男扮女裝的男子!”
“男子???”
“我聽說南曆將軍府宅裏有個病秧子,不會是那個病秧子過來了吧!”
“就是坐輪椅那個嗎?”
“你們有人見過嗎?”
“……沒見過。”
“沒見過……”
“傍晚軍醫是不是過去給他看病了?”
“軍醫呢?”
“走!!去找軍醫問問!!”
……
訓練場裏的士兵們三五成群的散去。南曆將軍對她們當中的一些人而言,就像是一個無人可及的勇士。她們當中的一些人曾經見過南曆將軍山戰場上的模樣,有一些人隻是聽聞。
跟隨著南曆上過戰場士兵,是真正見識過其他國家或者部落的人聽到南曆將軍的名字,便聞風喪膽的。
當初南曆將軍,一支長槍比弓箭還要有力,隻揮臂一甩,便正中城牆之上首領的頭蓋骨,那一場是傳奇之戰。
其實那時戰場上的情況凶險,並不是後來百姓口口相傳的那般神乎其神。
當時南曆將軍重傷在身,戰場上其他將領帶領的士兵又節節敗退,迫不得已才跨馬出營。
南曆將軍在之前的一場大戰當中,傷到了腹部,昏迷數天,應該臥床,好好休息養傷的,可是聽到戰場上的消息,又怎麼躺的住。
一開始戰場上敗退的消息,接手軍營的副將下了死命令,是不讓南曆知道的。
南曆從戰場上受傷之後,昏迷幾天幾夜都醒不來,高燒不退的時候,軍營裏的軍醫差點被副將拖出去斬了。
後來南曆醒來躺在床上養傷,來軍帳裏看她的士兵都閉口不言戰場的事情,南曆著急,怎麼旁敲側擊都不管用,可從那些來看她的士兵的臉上她又隱約能看到戰場上不順利,卻沒有一個人來告訴她具體情況是什麼。
最後南曆從差點被副將斬了的軍醫那裏,知曉戰場上節節敗退的狀況,直接摔了軍醫送過來的湯藥。
副將和都尉們都擔心南曆的身體,就算戰場上節節敗退,軍心大散,她們也沒想讓南曆從病床上下來。腹部的傷口本來就不易養好,才躺了幾日,再崩裂開來,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還是另外一說,更別提讓南曆上陣殺敵。
那晚副將再南曆的軍帳中待了一夜,第二天便見南曆將軍跨馬上陣,直逼對方的城門之下,擊鼓鳴陣,軍心大振,長槍一甩,大捷。
南曆走到自己院子裏的時候,頓下腳步,深呼吸了幾下,讓自己急促的呼吸慢慢冷靜下來伸手,整了整自己剛才因為在訓練場耍長棍時亂了的衣衫和頭發。
屋子裏的宿儒腦袋有些疼,嗓子裏也很苦。
在床上起身想要去給自己到一杯水的,起身便栽倒在地上,明明起身的時候還有幾分力氣,一下子像是被抽氣機把身體裏的力氣都給抽幹。
趴在地上,剛才摔下來的時候不知道是扭到了腳,還是磕到了骨頭,疼的大腦都沒有反應,現在卻隻感覺到地上很涼。
“宿儒?!”
南曆走進屋子裏之後,看到的便是趴在地上的宿儒。原本在院子裏調整好呼吸,才敢進入屋子。現在剛剛進了屋子,呼吸便又已經亂了。
南曆快速走到宿儒旁邊,把宿儒從地上抱起,放回到床上。
南曆從屋子外麵走進來的時候,宿儒就已經微微仰頭看向她。屋子裏的蠟燭是亮著的,屋外卻已經是漆黑一片。
南曆從陰影處走出來,慢慢走到有光亮的地方,來到自己眼前,宿儒感覺她猶如神邸一般。
“怎麼從床上掉下來了,軍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