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換一個城鎮,現在已經離皇城越來越遠了。
明天就是九月的最後一天,巫馬思吉成功病倒。
“嗯?~~”
床上的巫馬思吉身子滾燙,長久把他抱在懷裏,就像抱了一個暖爐一般。
巫馬思吉的身上出了汗,長久的手摸著他的衣服都覺得汗涔涔的。
巫馬思吉感覺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他能聽到長久的聲音,他也想讓自己醒了,但是眼皮怎麼也睜不開。
“我來喂他吧!”
方潤也沒想到巫馬思吉今天一早會突然病倒。明明昨天晚上跟巫馬思吉吃晚飯的時候,他還麵色紅潤,一點都沒有生病的前兆。
長久出來玩的時候,原本是想讓他和巫馬思吉都跟她住在一個屋子裏的,還美名其曰說省錢。
但是他不願意,巫馬思吉也不願意,最後長久隻能作罷。長久輪換著在他們兩個人的屋子裏住,昨天長久是住在她的屋子裏的。
今天早晨在下麵用早飯的時候,怎麼等也不見巫馬思吉從屋子裏出來。
他和長久還以為巫馬思吉出了什麼事情,上樓到他屋子裏看了一下,才發現巫馬思吉渾身滾燙,可能昨天晚上半夜睡覺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發燒。
方潤給巫馬思吉把脈,才發現他的身子很虛,雖然不至於到宿儒身子的程度,但也不能小看。前幾天巫馬思吉精神太過緊繃,耗費了心神,這幾天又胡思亂想,跟在長久的身邊吃喝玩樂,慢慢放鬆了下來,一時間病就入了身子。
方潤給巫馬思吉開藥方,七兩去要管抓的藥,三斤在後廚剛剛熬好。
“……好。”
長久把懷裏的巫馬思吉慢慢的放在床上,側身給方潤讓了位子,方潤端著手中的湯藥在床側蹲下。
“你先喂他喝藥,我去換身衣服。”
長久側身之後對方潤說道,然後直接離開房間,回了自己的屋子去換衣服。方潤拿起白瓷的湯勺,剛剛舀起一點湯藥,還沒有來得及吹涼,屋子裏隻剩下他和巫馬思吉兩個人。
方潤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湯藥,歎了一口氣。舀出一點點,慢慢的送到巫馬思吉的嘴邊。
他從宗槐國來的時候,從船上慢慢走下來的時候,看到長久站在巫馬思吉身邊的時候,他以為巫馬思吉跟長久兩個人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至少會有一些感情。
但他怎麼能忘了,長久是女人,天性涼薄。
怎麼可能在病床前久伴。
巫馬思吉生病,長久如果在床側久伴,他會吃醋,可是長久現在毫不猶豫的回屋子裏換衣服,就是因為剛才巫馬思吉身上發出的汗氣濕了她的衣服,方潤又不禁在巫馬思吉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如果有一天自己生病的話,他是希望長久能夠陪在他的身邊的,而不是讓她的另一個夫侍來給自己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