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農莊請來照顧李季的大夫還以為照顧這位公子幾天,能得不少的銀子,結果還沒有開始照顧,人就被送走了。
石府,西苑。
昆穀扶著李季從床上下來。
“小公子,再歇幾天,等腿上的疤好的差不多了,再下床,好不好!?”
康慷去小廚房那邊熬藥了,昆穀在這邊照顧李季,任憑自己口幹舌燥勸了這麼長的時間,他還是要下床。
又害怕小公子一個人下床的時候傷到了大腿內側的傷疤,隻好扶著他下床。
“沒事,大夫不都說了,能下床走動了。”
躺在床上的這幾天,或者說從馬上下來感覺到自己大腿內側血肉模糊的時候,李季在心中就已經下了決定,當大腿內側的傷好了之後,一定要學會騎馬。
之前那些年不斷的勤學苦練琴棋書畫,沒想到到最後還是漏學了一項東西。
“前幾天讓你找的教騎馬的師傅,找了嗎?”
長久瞞著康慷,讓昆穀給他找一個能教她騎馬的師傅,最好是男子。
“教騎馬的男師傅實在找不下!”
學騎馬的男子少,教騎馬的男師傅少之又少,小公子還讓他瞞著康叔,他偷偷去找教騎馬的師傅已經很難了。
“那女……”
李季怎麼也說不出來讓昆穀找一個教騎馬的女師傅。
如果教騎馬的女師傅是長久的話,自然極好,但如果教騎馬的女師傅是其他人的話,他現在都已經是長久的夫侍了,而且在府宅裏麵還不受寵,若再因為找了一個騎馬的女師傅,讓別人做了文章,怕是石府真的容不下他了。
“哎……”
李季歎了一口氣,剛才躺在床上的時候,如果昆穀跟自己說了這件事情,他一定不想再下床了,現在下了床聽昆穀說了這件事情,都沒有力氣再邁開腿。
“算了,還是躺著吧!”
李季轉身回了床上,若不是側身躺在床上腿很疼的話,他真的想轉過去麵朝牆。
“找不到師傅,就先不學了唄!小公子會那麼多東西,不差這一個的!”
騎馬那麼危險的事情,昆穀還是不想找一個師傅教小公子的。
不然小公子學騎馬的時候,若在馬上出什麼問題,那騎馬的師傅又是他幫小公子找來的,第一個追究責任的人就是他。
他的小命不能承受三小姐,康叔,可能還有長久主子的怒火。
“醒了?醒了就起來喝藥吧!”
昆穀安慰李季的話,實在是太過用力,李季躺在床上完全沒有接話的意思,屋子裏安靜了一會兒,房間門被人推開,鋪麵而來一股濃烈的藥味。
“沒醒!”
李季抓過在一旁放著的被子,蒙上自己的腦袋,耍脾氣的說道。
“怎麼了?是不是腿上傷疤結的痂癢癢了?”
原本熬藥這種小事,完全可以交給家裏的隨便任何一個仆人去做,但事關李季的身上會不會留疤,康慷有些不放心,每日都是去小廚房親自熬藥。
康慷走到床側,拽了李季的被子,李季死死的捏住,在被子裏流了眼淚。
“怎麼了?怎麼還哭了?”
“是不是你扣傷疤了?”
“是不是又破了?”
……
感覺到床上李季的不對勁,康慷以為是他腿上的傷疤又難受了。
“……”
昆穀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後害怕康叔回抓過來自己問話,迅速從開著的門溜走了。
“怎麼啦?”
“小季!”
“小季……”
康慷著急道。
李季被人從百靈農莊那邊送回來的時候,康慷看了他腿上的傷疤,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出了屋子。
昆穀偷偷跟著看了康叔一眼,不明白小公子都已經受了這麼重的傷了,康叔怎麼不在跟前守著。
結果昆穀看到康慷自己在屋子裏流眼淚。
昆穀歪了腦袋,有些不解。雖然小公子腿上的傷看起來是有些恐怖,但是也不至於嚇哭吧。
要說康叔心疼小公子,那也不至於自己偷偷躲起來哭啊?按照平常的習慣來說,不是應該先責怪教訓小公子一頓嗎?今天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責怪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