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靈魂隻有一個,所以,其他幻身沒有意識,還得依靠左善的靈識來控製。而這樣也就代表著無法完成像煉丹之類的一些比較精細的活,隻能用來做些雜物。
不過,用來迷惑敵人,同時消耗敵人實力確實挺實用的。
方姓女子看著左善身後的廢墟,一些哭泣和叫喊有遠有近。
方姓女子再次歎了口氣,在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凡人或許能安然一生,但也有天降災禍。而就算成為了修士,也擺脫不了天降災禍,但卻很難安然一生了。
左善卻沒有偏頭看那片廢墟,這種光景在前世見過太多。即使在全是凡人的地球,這種天災人禍亦不少見。
而在這個修仙界,比這更慘烈的也有之。
左善從不是善人,而是一個沾滿鮮血的人,但左善也不認為自己是惡人。
“左公子。”方姓女子收回目光,落在左善身上。“你可知你手中握著的匕首是誰的?”
劉秋風背後的人?左善不知道,也不在乎。
“關我何事?”左善說道。
“你殺了劉秋風。雖然劉秋風對他而言猶如奴仆,卻也是一個有用的奴仆,他最恨別人奪走屬於他的東西,就算是他丟棄的垃圾。”方姓女子說道。“或許,你與他還有點恩怨。”
“有話直說。”左善直接說道。
“十年前,他出門曆練來到過天雲城,並看上了一個凡人女子。”方姓女子說道,看著左善的臉色。
左善麵色不變,但心中已經猜到。
“但那女人已嫁為人婦,更生有一子。最後的結果我並不想再提。”方姓女子說道。“但如果那次沒有執法長老的勒令,想必死的不止那對夫婦。”
左善冷笑起來。“飛雲宗門下盡是這種惡徒嗎?”
方姓女子搖了搖頭。“天途坎坷,無人能達到其盡頭。如今的這片修仙界,多少豪傑強者,多少真仙大妖被困在這一片天地牢籠之中,無人能破。一個天賦異稟的苗子對於大宗來說是多麼的珍貴,左公子可知道?”
“所以說,宗門腐朽!”左善在前世的時候就沒有加入過宗派,因為宗門腐朽,那些奇怪有頑固的思想簡直比之地球的封建迷信思想更令人無語和痛惡。
方姓女子不想跟左善爭論宗門的思想問題,而是說道:“左公子殺了劉秋風,怕是在整個天南地區都無法安身了。”
左善對此威脅卻是充耳不聞,而是問道。“方姑娘既然如此懼怕那人,那可否能把那人的名字告訴我?”
“文世豪!”
方姓女子淡淡的吐出三個字,表情瞬間變得冰冷起來,即使語氣看似平淡,但卻似乎帶著一股仇恨。
“看來方姑娘與這所謂的文世豪也不和。”左善說道。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方姓女子才會把文世豪的事告訴左善。
方姓女子看著左善,表情平淡,目光複雜。但很快方姓女子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
“你走吧。我說了太多的話了,希望不會因此埋下惡果。”方姓女子睜開眼睛說道,然後騰空飛起,飛向的方向是左善引發異動的那裏。
左善看著方姓女子的背影,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左善卻對方姓女子感到好奇。
“她心中的掙紮是因為什麼?”左善喃喃自語,然後看向飛雲宗的方向。
“文世豪?我曾經向左爺爺許諾,要替左爺爺還有左善的父母報仇,切了那惡徒文世豪!這也算是對這具身體的報答吧。”
左善沒有前往王家。
左文人與左善定好計劃,由左善牽製劉秋風,而左文人就殺上王家。從先前傳出的慘叫來看,王家怕是迎來了他們的噩夢。
夕陽西落。
左善看著左府大院,一片殘垣斷壁。
“一天時間,朱家,左家,王家,全都從天雲城中除名了。”左善看著夜色。“已經沒有什麼好留念了。”
左善重新走了遍左府,然後從正門走出。
看著滿地的屍體,沒有回頭看身後的殘破左府。左善一彈指,整個左府瞬間升起熊熊大火。
大火照亮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