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灰焉！”骨骨大聲的叫著。“你所聽到的那道聲音是灰焉的琴音。”
左善沒有回答他，而是一直沉默不語。
“你怎麼了？”骨骨感受到了左善心中充斥著那股情緒。
那股莫名的情緒。
“你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了？”骨骨問道，語氣中似乎有些擔心。
左善依舊沉默著，隻是朝前踏出了腳步。
左善走進了那件房間中，那間跟牢房一樣的房間中。
一具屍骨，骨頭的眼色經過四月的侵蝕已經變成灰色。灰骨沒有散落，而是因為那把細劍而被釘在牆壁之上。劍上有著一股力量維持枯骨的形狀，所以即使失去了筋肉的維係，依舊完整如人形。
細劍是從灰骨的心髒刺入，從後心處鑽出刺進牆壁中。
細劍的劍柄之上，還係著一條綢帶，左善見過這條綢帶，這是第二個房間所看到的那條綢帶。現在看來，這條綢帶也是灰焉之物？
左善抬起手，握上劍柄。
左善的手掌沒有感覺到實物，無論是那具灰骨還是細劍都隻是虛幻之物。真實的細劍已經插在灰焉的孤墳前。
但是，即使是虛無的，但左善的手掌觸碰上那片虛影的時候，左善依舊感受到一股陰冷。
一圈波紋從左善與細劍觸碰的地方散開，然後擋開。這圈波紋就像是剝開迷霧手掌一把，讓周圍的空間都扭曲了起來。
空間平穩之後，房間便變了一個樣子。
破爛的牆壁，滿是灰塵的地麵，還有一些鎖鏈。左善的目光順著鎖鏈看去，在牆壁之下看到了一句灰色的骨頭。
隻是，這具骨頭散落在地麵之上。
這便是這件房間如今樣子，先前看到的都是幻像。
細劍已被拔出，隻有牆上剩下一個小洞。
“小子，你們突然就沉默下來了？”骨骨有些擔心，接連問道。
左善看著地麵的灰骨和鎖鏈，灰骨依舊接近俯視，但是鎖鏈卻依舊明新。這一定不是普通的鎖鏈，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卻依舊沒有半點鏽跡。
“喂，小子！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骨骨的聲音中有些著急。
左善長長的歎了口氣。
“骨骨，你說一個人會愛另一個人到什麼程度……”
才會殺死對方呢。
左善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為他並不懂。左善搖了搖頭。碰巧發現灰焉的一些過去，對左善來說算是有些收獲。
骨骨說灰焉被其所愛的人背叛，灰焉因此而走入左道。從一個善良的奇女子變成如此。左善聽著唏噓，如今看到這幅鎖鏈和灰骨，這本來讓人感覺手心發涼的，但左善卻依舊無喜無悲。
無論灰焉和灰焉所愛之人有何恩怨，就最後的結果而言，結果淒慘。
左善吐出一口氣，然後專注眼前的東西。
左善蹲了下來，撿起那條項鏈。
“恩？”左善眉頭一皺。
骨骨本來還想追問左善到底想說什麼，看到左善想要撿起那條鎖鏈，笑了起來。
“那可是上古遺物，過了如此之久的歲月，依舊沒有半點鏽跡，一看就不是凡物。”骨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