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善看向何琴。
“何姑娘，你真要如此？”左善說道。
左善依舊對於拿到射入何琴胸口的灰焰感到自責，不知道何琴的這番變化是否於此有關。在左善的眼中，何琴絕對是一個好女子。一個值得娶回家當媳婦的女人，但是，感情的事畢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左善雖然知道何琴的心意，但知道又如何？是接受還是拒絕？
左善還不想太早麵對那樣的選擇，所以才一直無視。
但左善知道，這個選擇已經不遠了。
何琴看向左善，雙眼朦朧。
“你知道的……”何琴輕聲的說道。“我……”
何琴低頭低語了幾句，然後抬頭看向左善。“我要做一個自私的女人。”
何琴說著撫琴一彈。
黑鱗蟒聽到琴音之後，張開血盆大口，凝聚能量。
“左公子，我要得到你！”何琴說道。
如果是以前的何琴，絕無可能在如此多人的眼前說出這種話。何琴變了，但或許變得太多。變得左善已經不認識了。
“哎，罪孽深重的男人。”骨骨歎了口氣，然後說道。“你無法保護所有人，你必須做出選擇。”
修士們慌了，在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朝原本的樓梯口衝去，他們可不想被當做甕中之鱉屠殺。
就算是張忠，此刻也是麵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要怎麼做？”問這句話的是骨骨，但左善還感受到了方見雪還有東方海瀾的目光。
左善朝前走去，朝何琴走去。
骨骨早就知道了左善的選擇，這個選擇在不就之前，左善才做過。隻是，此刻的何琴並不會像焉卻那樣隻是做個樣子。
左善走向何琴，閉口不語。
“左公子，說吧。”餘成攔在左善麵前。“你還不明白嗎？主人這是被選中了。被選中成為這片神跡的主人。那黑鱗蟒便是證明！”
“那什麼都證明不了！”左善毫不手軟，一拳打去。
疊拳。
餘成雙眼一凝，灰色的火焰包裹著他的雙手，擋在身前。
轟！
餘成倒飛，落在地麵上，退後了幾步才站穩。
“不愧是號稱與世子匹敵的天才，左公子真是讓我震驚。”餘成甩了甩發麻的手臂。“或許，真是為了對抗想你這種怪物，主人才會被選中，代表著與你們相反的一方。”
餘成的話讓骨骨陷入沉思。
“你，感應一下！”骨骨突然說道。
左善展開靈識，在靈識的感應之中，除了周圍修士的氣息之外，左善還看到了那一團燃燒的灰焰。
那團灰焰所在的位置，正是何琴的心髒。
從那團火焰中，左善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第一次出現在黑鱗蟒身上的氣息！
是她！
那個……才是灰焉！
左善收回靈識。
左善的左手握著那條就如橡膠的手臂。
左手一用勁，左善的整條手臂爆開，血肉直接飛散。
“燃血！”
整條手臂的血肉化成一股赤紅的靈氣，凝聚成一條右臂。
左善的選擇，已經做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