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停了一下。
“我們無法阻止他們，並不是因為我們懼怕他們，也不是因為我們做不到。隻是因為愧疚無法出手。”雪人的表情有些哀傷。“他們犧牲了自己，留下神格，我們苟延殘喘。”
雪人長長的歎了口氣。
“我，甚至沒臉麵對他們。”
雪人說完之後便沉默了下來。
左善想到了那刻寫在天之塔內的關於白焉的一生，這是緬懷。不，那或許是更加複雜的感情。
雖然氣氛有點不對，但左善還是出口了。
“那為什麼要阻止他們？”左善說道。
既然他們一開始選擇放縱，那為何要左善阻止她。如果左善不在他們是否還會選擇放縱？
左善想到這點，有些生氣，看向雪人。
雪人卻是一笑。
“你難道還想再出一個文士豪？”
雪人的話讓左善眉頭一皺。
“說了如此許多，你難道還不知道文士豪的目的嗎？”雪人笑道。
左善恍然大悟。
“成魔？”
左善感覺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在如今的神魔天，想要度過神魔天途，穿過天穹結界，除了成神，便是成魔。”雪人說道。
左善沉默著，心中思緒絮亂，他在整理消化。
左善還有太多不懂，太多在意的地方。二劫的原因還有其他天地的情況，這些與其說雪人沒有說道，但感覺更像是刻意避開的。
除此之外，天穹結界是什麼？神魔天途的真正用途又是什麼？
但就在這是，哢擦一聲響，一股能量衝擊爆開。
“世界破碎了。”雪人說道。“你阻止她，我庇護其他人。”
雪人說完，整個身體瞬間融化。左善回首，發現那個枯槁的老人已經不止何時消失了。
整個小島，小島漂浮在這個黑暗的空間中，左善冥冥中感到與小島有一股感應。
“小子，不敢拿黑珠子了，趕緊把這寶貝拐了。”骨骨看到老人的離開，立馬起勁的。“這小島可不簡單啊。”
左善無語，正因為不簡單才拐不跑啊。
這時，左善看到了一條黑影。
何琴站在黑鱗蟒身上，饒了過來。在她的身後是，張忠。
何琴和黑鱗蟒，全身都被灰色的火焰包裹著。而張忠，全身則是一股黑色的力量。那股力量是純黑的，比那灰焰要暗得多。
一個是灰，一個是黑。
他們並沒有發現左善。
無論是何琴還是張忠，其目的都很明顯，正是那黑珠子！
左善並沒有看到方見雪他們，這樣左善鬆了一口氣。
一個灰焉選擇的人，一個文士豪選擇的人。
其中一個曾是朋友，但如今已是陌生人。
左善不在多像。
“再出一個文士豪？”左善自言自語。
“這種惡人，一個就已經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