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軍掏出電話當著所有人的麵撥了出去,響了沒兩聲,電話接通。
“喂,老財,我在昆明街延年燒烤城遇到了點麻煩,半個小時後帶人過來。”薑軍說完,掛斷電話,瞅著二爺直樂:“現在跑還來得及。”
二爺坐到小弟拉過來的椅子上,二郎腿一翹,叼著顆煙:“你他媽詐唬誰呢?小兔崽子,二爺在道上玩的時候你還他媽過門檻子刮籃子呢。你放心,二爺就坐著等你半個點,不帶跑的。倒是你別瞎撥了個電話號碼,在這跟我們扯犢子呢吧。”
薑軍的身手好,二爺承認,但如果說看上如此年輕的薑軍能叫來比自己更多的人,那二爺是一百個不信,因為在道上有頭有臉的那幾個小年輕,二爺都認識。
薑軍沒在多說什麼,抓起桌上的烤熟的羊腰子就往嘴裏塞,還一邊喝著酒一邊逗閆思彤樂,全把周圍二爺叫來收拾自己的人當成了空氣。
燒烤城的領班很會來事,趕緊讓後廚烤了一堆肉串,挨個給二爺手底下的兄弟分了一把。
接下來,我市道上遙人幹仗最奇葩的一幕出現了,就看見五十來個混混一隻手裏還拎著鎬把或者是棒球棍,另一隻手抓著烤串,無一例外的圍著一男一女吃擼起了簽子。
半個小時眨眼就到,二爺看了眼掛在燒烤城的大鍾又瞅了瞅薑軍,拿起刀比劃著薑軍:“不是二爺沒給你機會,是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這回不算二爺欺負你吧!”
正待二爺要下令對薑軍動手之際,隻聽燒烤城門外,緊急的刹車聲刺的人耳朵生疼。
訓練基地的大巴車停在了門口,後麵跟著二十多台出租車逐漸停穩。整個特別行動中隊的人共計一百五十餘人,全部身著便裝,手持防爆盾和警棍,跟著老財和小貓的身後衝進了延年燒烤城。
這陣勢那叫一個牛掰,老財領著眾人一下就衝散了二爺叫來的五十來人,上去照著二爺的肚子就是一腳:“你麻痹,你敢動我們薑隊一下老子要你命!”
可以說二爺混了將近半輩子,啥陣仗沒見過,但是薑軍叫來的這幫人是個個龍精虎猛,光是往哪一站,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再加上人數更是自己這頭的三倍之多,心道:“完犢子了!”
二爺被踹跪在地上,捂著肚子,瞅著手裏的七孔刀沒敢吱聲。
而那五十來個二爺找來的混混則是全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無一例外。
薑軍衝著二爺走了過去,半蹲著身子,盯著二爺的眼睛看:“咋樣?見識了沒?”
二爺一個勁地點頭,然後換上了一副笑臉:“大兄弟,不至於的,你們特保隊的三哥跟我關係不錯。”
薑軍一愣,問道:“你知道我們是特保隊的?”
二爺指了指門口的大巴,然後順勢站起身:“這事整的,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你們大隊長三哥跟我關係正經不錯呢。”
既然提到了三哥,薑軍就不能不給麵子,但是三哥在道上的名頭響,認識他的人多了,便掏出電話,遞給了二爺:“既然你認識三哥,就給三哥去個電話吧。”
電話接通,二爺雙手拿著電話貼在耳朵邊:“喂,三哥,我是昆明街老二呀,想起來沒?對對,就是上次大民子咱們一起洗澡的老二。”
二爺解釋了半天總算讓三哥知道了他是誰,然後瞅了眼薑軍說道:“沒啥事,就是在延年跟你的一個小兄弟發生點誤會,琢磨讓你給調節一下,嗯,嗯行,好嘞三哥,有空我做東,咱們一起出來坐坐。”
接著二爺把電話恭敬的遞給薑軍,滿臉堆笑:“三哥讓你聽電話。”
薑軍接過電話:“嗯,是,明白,放心吧三哥!”
撂下電話,薑軍指著二爺說道:“你記住嘍,我今天是衝三哥麵子,以後做事低調點,別仗著後背紋個關公還真拿自己當關雲長了。”
二爺趕忙點頭:“是,大兄弟,今天這事兒老哥辦得不對了,改天約上三哥咱們出來坐坐。”說完還與薑軍握了握手,領著自己的五十來號兄弟離開了。
“薑隊,三哥說啥了?咋就把這老犢子給放了?”見二爺帶著人走出了延年燒烤城,老財問道。
“三哥說他們也是一麵之緣,不用考慮他的麵子,該收拾收拾。”薑軍回道。
“我草,那趕緊追出去揍那老犢子一頓呀!”說著小貓帶頭衝了出去。
“站住,幹啥去!”薑軍喝了一聲。
小貓停住腳步,嘴裏叫喊著:“追那老犢子去呀!”
“打壞了不用負法律責任呀,趕緊帶著兄弟們回去。”薑軍笑著說道。
小貓撓了撓頭,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啥三哥都放話了,薑軍卻依舊任由二爺等人離開。但是薑軍的話,他小貓隻能是無條件的服從,歎了口氣,朝著眾人招呼道:“各小隊,帶回!”
一百五十多號人烏泱烏泱地出了燒烤城,上大巴的上大巴,打車的打車。
薑軍忽然想起了什麼,問身邊的老財:“冷豔和劉舒呢,她倆咋沒來?\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