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搶頂著腦袋的薑軍,斜瞄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雪亮的鐮刀,沒有絲毫的慌張,“噗哧”笑了出來:“啊就你馬勒戈壁,啊就!”說著脖子向後一靠,與鐮刀的鋒刃拉開一定距離,揚起左臂手肘向後一抬,擊打在小混混的喉結處!
小混混隻覺得眼前一黑,喉結傳來劇痛,頓時不能呼吸,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
此時的眼鏡蛇已經對著薑軍連勾動了三下扳機,卻沒有一發子彈從自己的槍管裏打出,錯愕間,被薑軍單手抓住手腕,擼住槍托,反手向下壓,一招反關節技卸去了手中的槍。
眼鏡蛇“哎呀,啊”的用另一隻手捂住自己被掰脫臼的手腕痛苦的嚎叫出聲。
薑軍看了眼被卸下來的槍,笑著用槍托拍打著眼鏡蛇的臉:“會玩槍嗎?保險都沒開,你當這是打火機呐。”
“告訴你昂,千萬別亂來,你這是執法犯法!”眼鏡蛇一邊嘶哈喊疼,一邊叫喚道,他心裏明鏡的薑軍是執行公務,不敢拿他怎麼樣。
“跟我走一趟吧,私藏槍支彈藥就夠判你了!”說著薅起眼鏡蛇的衣領,拽著出了門,臨出門時對那個倒在地上捂著嗓子幹嘔的小混混說道:“告訴你們老大郭輝,今天晚上到大清花來接這個四眼,就說我薑軍想找他嘮嘮!”
當薑軍薅著眼鏡蛇的衣領從屋子裏走出來時,這讓所有注視著那間屋子門口一舉一動的人都大跌眼鏡。
最為驚訝的要數張警官:“季所,這個薑軍真如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你以為呢?不要以為有關他的新聞報道和社會傳聞都是假的,這個世界上沒有空穴來風的事,雖然高於生活,但畢竟是得源於生活。”季峰忍不住一番感慨道。
眼鏡蛇的小弟們,見他們的二當家這就要被帶走,紛紛叫罵著拎起手中的家夥衝了過來。
同一時間,五百多名特別行動大隊的隊員,在小貓和老財的帶領下,拿著防爆盾立刻呈扇形散開,衝擊至薑軍和眼鏡蛇的身後,防爆盾立地而震,把薑軍擋在了身後。
眼鏡蛇的小弟們哪見過這架勢,嘴上罵的依舊很凶,卻沒有一個敢去上前試試火力的,心裏直犯嘀咕:“我草,這他媽是正規軍呐!”
薑軍走到季峰麵前,將眼鏡蛇推給了一旁的張警官:“季所,這個四眼私藏槍支彈藥,人贓俱獲,交給你們處理了。”說著將眼鏡蛇的槍扔給了張警官。
季峰拍了兩下薑軍的肩膀,接著豎起拇指:“果然是英雄不問出處,有誌不在年高啊!”然後轉頭對張警官厲聲吩咐:”拷上!押到所裏!“
張警官接過薑軍扔過來的槍,怒火中燒地盯著眼鏡蛇,仿佛他又想起了那家小賣店的女店主和五歲的兒子,用舌頭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我說過,你千萬別落在我手裏!”說著掏出手銬將眼鏡蛇雙手反拷在背後,一腳把眼鏡蛇蹬到了警車裏。
警車緩緩開動,駛離了眾人的視線。
薑軍不屑地掃了一眼郭輝手下的這些烏合之眾,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大手一揮:“收隊!”
市局的局長辦公室,劉局剛撂下季峰打來的電話,哈哈大笑:“哈哈,這個薑軍還真有兩下子,剛一派過去就把郭輝手下的得力幹將給收拾了,了不起啊!”
坐在劉局對麵的王長安卻一臉惋惜地搖頭說道:“可惜了,要是這小子能入咱們公安係統就好了,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劉局十分認同王長安的說法:“人各有誌嘛,別管人家是啥出身,幹著哪一行,隻要能為社會做出貢獻,懲惡揚善,真心實意的為人民服務,那就是好樣的!”
“劉局說的對,這次還多虧了薑軍這個小子,要不以我們現在的警力還真是捉襟見肘,這樣一來,算是能暫時能抗住市委市政府對我們施加的壓力了。”王長安長出了一口氣,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時刻擔心著警力的調動問題。
“嗯,沒錯!下午你代替我去新聞發布會的現場,囑咐媒體正麵報道此事,以減少對於羊圈子暴力抗拆事件負麵的社會輿論。”劉局呷了口茶後做出指示。
“是!”王長安短促有力的應道,一刻沒敢耽誤匆匆離開了。
王長安走後沒多久,劉局的辦公室門被敲響,走進來一個三十二三歲的女子,穿著樸素,看不出臉上畫過妝的痕跡,長相也十分的普通,總得來說就是往人堆裏一扔,絕對不會有男人注意到她。
她就是譚雅清,自從發生了藥品劫持案後,走馬上任的打黑辦公室主任。曾親手參與東北劉湧案件的任務策劃記布置,被譽為我國最年輕的打黑天使。往白了說,這個娘們是有真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