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薑軍帶大夥兒換了個地兒,也喝了很多,他也第一次在酒桌上體悟到了詩仙李白的那句“借酒消愁愁更愁。”到底想要表達的是個啥意思。
傳說中自己把自己喝高了的人還真有,他就是。
眾人見薑軍一杯接一杯的灌著自己,誰也沒敢勸,也跟著一杯接一杯的悶頭喝,最後還是滴酒未沾的劉舒給付的賬。
第二天,整個特別行動大隊領導班子集體趴窩,好在頭一天薑軍宣布放假休息一天,要不這笑話可就鬧大了。
十點多鍾,太陽透過窗子曬在屁股上,薑軍被一泡尿給憋醒了。\t惺忪睡眼,一手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一手捂著快要爆炸了的膀胱衝出438臥室,一頭紮進廁所,“嘩啦啦”薑軍捏著鼻子,這家夥尿尿都一股白酒味兒。
“他媽誰呀,把著點尿行不?都他媽呲老子屁股上了!”隔壁茅坑裏傳成績老財的叫罵聲。
薑軍正迷糊呢,讓老財嗷嘮一嗓子給嚇了一哆嗦,本來就沒對準,再加上這渾身一抖機靈呲了滿地,大半兒鑽過兩間茅坑的擋板濺到了老財的屁股上。
屁股上那濕熱的感覺頓時讓老財屎意全無,胡亂擦了兩下屁股,站起身一腳蹬開廁所的門:“哎呀我草了,聽不懂人話是不!不想在特別行動隊幹了言語一聲!”
老財站在廁所的過道上,準備堵住那個不長眼一頓亂呲的隊員,臉上劃過一絲陰冷的微笑,心裏想著,敢尿你們指導員,我倒是要瞅瞅你長了幾個腦袋!
“吱呀”一聲門推開了,當老財看到從那間茅坑裏竟是薑軍的時候,準備好了一肚子訓斥的話,愣生生給咽了回去,臉上表情極為精彩,半天憋出一句:“這茅坑之間的擋板看來得封死嘍,不然忒不方便。”
“哦,你找人弄吧,花不了幾個錢。”薑軍迷迷糊糊地徑直出了廁所,直奔臥室。
回到臥室,薑軍正在床底下掏洗臉盆,老財隨後跟了進來,一屁股坐到的床邊上,一手勾住薑軍的脖子:“薑隊,跟你商量個事兒,我準備把行禮搬到辦公室去,以後就在那睡了。”
“為啥?”薑軍歪頭瞅著老財,一副不解的表情。
隻見老財長歎了口氣:“唉,給你和冷教騰地方唄。”
“別跟我倆扯犢子,我跟冷教啥事兒沒有,再說你看上的女人我能搶嗎?”薑軍沒好氣地朝老財翻了個白眼。
“沒扯犢子,我都看出來了,昨天晚上你攬著冷教的腰走出延年,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要是換成我,早就他媽把我的臉給撓花了。”老財回憶起昨晚上的一幕,醋意盎然。
薑軍撇了撇嘴,懟了老財一杵子:“你是真虎還是假虎,昨天晚上我倆那不是演戲給閆思彤看呢嗎。咱在一塊兒待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誰他媽不知道誰呀?昨晚上在場的誰都看出來了,就他媽你沒看出來?”
老財琢磨了一陣,發現薑軍說的在理,心底下寬敞了不少,隨即問道:“那你和閆思彤的事兒咋整?就這麼拉倒了?也許真是誤會呢?”
薑軍上去就是一個脖溜子:“別他媽哪壺不開你提哪壺!”然後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唉,希望梁飛能對她好點吧。”
看著薑軍落寞的神情,老財沒再敢提閆思彤的茬,拍了下薑軍的後背:“那你可千萬別拿冷教當替身呐,兄弟我多少年了,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喜歡的死去活來的女人”
“滾犢子,我洗漱去了。”說著薑軍端起臉盆掙開了老財的手,頭也沒回的出了門。
本以為能消消停停渡過一個美好假期的薑軍,卻被閆思彤的奪命連環call給弄得心浮氣躁,無數次拒接來電之後,跟著而來的就是狂轟濫炸的短消息。
“薑軍,你咋不接我電話!”
“你誤會我跟梁飛了!”
“就算是分手咱也得把話給說明白嘍”
剛看了三條,幹脆薑軍把手機一關,喊老財和小貓一起到辦公室鬥地主。
至於為什麼沒把她拉黑,也許是薑軍麵對自己曾經喜歡,現在依舊割舍不下的人做不到這麼決絕吧。
“對兒三?”眼瞅著薑軍剩兩張牌了,小貓故意給薑軍發了個最小的對兒。
薑軍心不在焉地瞅了眼手裏的牌,搖了搖頭:“要不起。”
小貓頓時懵圈了,把牌往桌上一撂:“對兒三都要不起,那你還能要起啥?”
“誒,別動,倆二,走了!”老財把倆二往桌上一摔,大手一伸朝薑軍和小貓要錢:“上錢要快,麵帶微笑。”
小貓一邊把壓在桌角的二十塊錢遞給老財,一邊伸手去拽薑軍手裏的牌,嘴裏嘀咕著:“我瞅瞅你剩啥了?”
當小貓搶過牌,看清薑軍手裏竟然剩了個對兒七,頓時炸了毛:“我草,你倆打夥牌坑我呢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