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子豪的一聲爆吼,十幾個人揚起手中的刀,嘴裏嗚嗷叫罵著直奔薑軍而來。
俗話說的好,猛虎也畏群狼,關鍵是薑軍的身邊還有個閆思彤,所以他無心戀戰,迎麵一腳蹬飛衝在最前麵那人,直接把閆思彤抗在了肩上,轉身就蹽。
那一刻,薑軍的腿上跟綁了炸藥似的,一步跨出兩米多遠,以百米十秒出頭的速度,在眾人的眼前化成一隻黑色的豹子,隱沒在酒吧拐角的胡同裏失去了蹤跡。
躲在垃圾箱後麵的薑軍,呼哧帶喘地衝閆思彤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探頭瞅去,卻發現麵包車的副駕駛上坐著一個老熟人,關二爺!
十幾個人好一陣翻找之後,罵罵咧咧地返回麵包車跟前。
“二爺,這犢子蹽得太快了,沒抓著!”
“胡同太黑,啥也瞅不真楚。”
“草,讓老子薅住他,非得剁他兩刀給子豪出了這口氣!”
關二爺朝這幾個嗚嗚喳喳的兄弟們翻了個白眼,罵道:“他媽一幫廢物,還能指著你們幹點兒啥!都給我上車,拎著刀擱那杵著幹啥?等110把你們都帶走昂?”
眾人這才反應過味兒來,紛紛上車,接著那兩台麵包車消失在夜色之中。
“關老二,你他媽是不想好了!”從垃圾箱後麵走出來的薑軍,恨得牙直癢癢,自言自語地說道。
經過這麼一嚇唬,閆思彤的酒也醒了大半,顫聲問道:“你和我同學之間到底咋的啦?”
“沒咋的,你別摻乎,我送你回家。”說著薑軍拉起閆思彤的胳膊就往道邊拽,準備去攔出租車。
這一幕要是讓外人瞅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閆思彤被壞人給拐了。
第二天的下午,武漢街的笑笑茶樓裏,關二爺和齊斯格正跟著倆小弟在一塊兒打麻將。
“二爺,昨天晚上事兒辦得咋樣?真不是我不去,你也知道薑軍這犢子認識我,我老大六子也進去了,我怕”齊斯格歘著碼牌的空檔跟關二爺解釋道。
關二爺冷哼了一聲,把牌往桌子上一扣,沒給齊斯格好臉子:“你他媽還好意思認六子這個老大呀?之前在純K不是你親口把六子給賣了嗎?昨天晚上說給六子報仇,瞅你慫的那樣!我要是六子,出來第一個先把你辦嘍!”
“這咋能是慫呢,六子哥的仇我早晚得幫他報嘍”齊斯格厚著臉皮狡辯道,卻被關二爺揚手給打斷。
“你可快拉倒吧,趕緊打牌得了!”說著關二爺不耐煩的揍出一張二餅。
齊斯格也知趣的沒再找不自在,幾掄過後,關二爺把牌推倒,到牌海裏抓起齊斯格打出的一張六條:“胡了,七小對兒,上錢。”
正在齊斯格掏錢的功夫,“嘭”的一聲巨響,反鎖著的門帶著門框被整個踹下來。
關二爺尋思,這他媽誰呀,在武漢街一代比自己還猖狂,剛想張口就罵,可當他看清來人,嚇得一股尿差點兒沒呲出來。
隻見薑軍背手站在門口,老財和小貓如哼哈二將一般把門口擋了個溜嚴,加上杵在中間的伍和尚,三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在關二爺和齊斯格的身上剜來剜去。
薑軍走上前,一把將麻將桌掀翻:“草泥馬的關老二,你他媽長能耐了是吧?”
兩個小弟一看這架勢,噌得一下站起身就要對薑軍動手,剛掄起拳頭還沒等往薑軍身上落,便覺得自己被勒住了脖子給撂倒在地,緊接著就挨了一頓膠皮警棍。
老財和小貓下手挺重,直接給倆人打得鑽到旮旯裏抱頭蜷縮成一團。
“薑軍,你啥意思啊?上來就掀桌子,二哥跟你沒仇吧,再說三哥那頭關係”關二爺硬著頭皮說道,想拿把三哥搬出來壓一壓薑軍。
沒等關二爺說完話,薑軍上去就是一腳,直接悶在關二爺的臉上,指著被踹翻躺在地上的關二爺:“還跟我倆在這兒演呢是不?劉子豪是不是你小弟,昨天晚上自有極地酒吧門口是你帶人兒去的吧!”
關二爺一瞅這薑軍是都知道了,估計是看見自己在車裏坐著了,心道,完犢子了,指定得挨幹了。
薑軍的身手關二爺那可是親眼見識過,出來打麻將也沒帶那麼多兄弟,如今落到人手裏,就聽人家發落就完事兒了,出來混,挨打要立正,幹脆沒吱聲。
可在一旁的齊斯格倒是吱聲了:“薑哥,昨晚上我可沒參與,沒我啥事啊可。”
“讓他消停點,呱噪!”薑軍頭也沒回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