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犬的搜尋之下,薑軍和楊峰林等刑警隊眾人摸到了一家廢棄的汽車修配廠,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兩隻警犬,衝著一輛藍黑色的桑塔納汪汪直叫,薑軍快步走過去,看到了車後座上的斑斑血跡。
眯縫起雙眼陷入了沉思,突然他兩眼一立,狠狠的一拳砸在桑塔納的車頂棚上,咬著呀說道:“這個大民子,是真他媽狡猾啊!”
楊峰林正在布置人手進修配廠內搜尋大民子留下的痕跡,聽到薑軍在桑塔納車周圍嘀咕著什麼,便湊了過去:“咋了,有啥新線索?”
薑軍一陣苦笑,搖頭說道:“收隊吧,障眼法!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輛車是大民子運載八爺屍體的車,是他殺了八爺之後故意拋屍在這兒的,你看車上的血跡。”
楊峰林打開順著薑軍手電照射的方向瞅了一眼,然後點頭說道:“那他這麼幹不是脫褲子放屁費二遍事嗎。”
“楊隊長,你可說錯了,這修配廠最突出的是啥?”薑軍問道。
“一個修配廠有啥突出的,還是廢棄的。”
“你別管它是不是廢棄的,這裏麵最突出的就是機油味,沒有任何一隻警犬能在機油味的刺激下還可以辨別其它氣味。”薑軍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也就是說,大民子這麼做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怕我們發現作案現場,他是想以此來掩蓋他逃跑的位置。”
楊峰林聽薑軍這麼一說,頓時茅塞頓開,竟一時間也沒了主意,本來他想從這台桑塔納入手來調查大民的蛛絲馬跡,可現在問題是你就算把大民子查了個底兒掉,你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於是楊峰林謙虛的問薑軍:“那咱現在咋整,八爺的案子在這兒懸著也不是個事兒,這麼惡劣的殺人手段,百姓們難免會恐慌,但是咱又不敢大張旗鼓的通緝大民子。”
“是啊,一旦通緝了大民子,百姓就會想到如此凶殘的殺人凶手依舊逍遙法外,更加寢食難安。”薑軍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先封鎖消息吧,把八爺被殺這個案子捂住,大民子那頭在他莊河鄉下的老家多派去點人手,我就不信他連自己的親媽都不認了!”
楊峰林對薑軍的看法不敢苟同:“哼,就衝大民子殺八爺這事兒,你覺得他還有人性可言嗎?”
薑軍搖了搖頭說道:“楊隊,你不了解道上人的性情,就這些大哥們也不能說一無是處,對自己至親至愛的人還會保留一絲人性,如果說真想在窮凶極惡的他們身上找到一處軟肋,還真就得從親情上下手。”
與此同時,那間密不透風的地下室裏,老板依舊是梳著油光鋥亮的背頭,鼻子上卡了一副墨鏡,坐在椅子上聽取行動的彙報。
而向他彙報的人,正是大民子。
“老板,老八我已經親自處理妥善。”大民子的聲音裏沒有絲毫的愧疚,透著幾分冷意,似乎在他的眼裏看來,盡管是八拜之交的情義,也比不上恐怖組織對他許下的金口諾言。
那是上下嘴唇子往起一碰就至少好幾個億的軟妹幣!
老板笑了笑,衝大民子豎起個大拇指:“我們果然沒看錯你,夠他媽狠!錢我已經足額轉到了你在瑞士銀行的賬戶,記住就一點,能把事兒給我作多大就作多大,到時候我會安排你安全出境。”
“行,但是我有個要求,到時候我會帶上我媽一起出境,這沒問題吧?”大民子試探性的問道。
老板努力努嘴,猶豫了一下才答應道:“行吧,我跟上頭商量商量,不過短時間內我們不要再取得任何的聯係,如果有需要,我會派人主動跟你搭線。”
“那就謝謝老板了。”說罷大民子轉身離開。
大民子走後,老板獰笑著自言自語道:“哼,大民子你他媽想得也太多了,你在莊河鄉下的房子,都快被警察圍成了鐵桶!等你有命活著再說吧。”
顯然大民子被老板當成了吸引警力的誘餌,不過這隻是老板其中的一步棋而已,而整個全局都是由大民子這樣的小棋子給一步步的盤活,到了關鍵時刻就是老板將藥品運送出境的唯一機會。
而捎帶手的收拾薑軍,那是因為薑軍屢次對他們所製造的恐怖襲擊進行破壞,完完全全的走進了老板的眼中,成為了恐怖組織的眼中釘和肉中刺。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市局又傳來噩耗,從兩名外籍狙擊手的口中沒有得知任何有線索的消息,便被外交部責令移交回本國處置。
各轄區的派出所,在全市的範圍內,包括所附屬的四小市,掘地三尺也沒能找到大民子一根腿毛,活生生的人難道就長翅膀飛了不成?
一下子所有的線索都泯滅的無影無蹤,薑軍就感覺這一樁樁一幕幕像是一個個五彩繽紛的泡沫,在陽光下看得清楚,卻不能去碰觸,有好幾次就快要抓到手裏的時候,一觸就破。
薑軍正感慨著,手機的鈴音想起,看到是閆思彤打來的,笑眯眯的接起:“親愛的,你可算想起來我了,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