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在空中的薑軍無處借力閃躲,情急之下隻能將手擋在小腹前,試圖降低馬碩擺拳掄過來的擊打力。
下一刻,“砰,啪”兩聲,薑軍還是被這股巨力給掄飛出去,而馬碩也沒好到哪去,被自己全力的一腳淩空後擺腿抽中了臉頰,跟個陀螺似得原地轉了一圈趴在了奧迪車的前機蓋上。
就單憑倆人剛才交手的那一招來論,是誰也沒占著便宜,互有損傷。
薑軍就感覺小腹裏的氣息亂竄,如針紮一般由裏到外陣陣的刺痛,對馬碩的實力有了一個了解,自打他到地方以來,遇見的對手有一個算一個,恐怕也就在開往韓國的客輪上那個恐怖分子頭目之一的青狼能與其有一拚。
而馬碩腦袋被薑軍的一腳給抽得嗡嗡作響,緩了好半天才清醒過來,心裏也是納悶不已,一個臭保安而已,咋他媽比雙花紅棍還厲害!
倆人都紛紛重視起對方,誰也不敢大意,對視了一眼後,同時爆吼出聲欲再度碰撞分出個高下。
就在這時,一輛車牌號為四個八的賓利按著喇叭停到了倆人的跟前。
薑軍和馬碩同時收手,各自向後退了幾步,“哢”的一聲輕響,賓利的車門開了,杜青書在四個保鏢的簇擁下從車上走下來,吼了一嗓子:“都是自己家人打個雞巴!”
就這陰陽怪氣的一嗓子,把幾十人對轟火拚械鬥的場麵給平息了下來。
在道上玩,你可以不認識你爹,你也可以不認識你媽,但是你不能不認識杜青書陰陽怪氣的嗓門,和那台四個八車牌號的豪華賓利。
由此可見杜青書在道上的淫威可謂是根深蒂固。
“馬老板不好好的開你飯店,整這麼大動靜是想統一江湖啊?哈哈。”杜青書拉著老臉瞅向馬碩,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他杜青書的人都敢動,你這不是要造反呢嗎。
馬碩心裏明鏡的知道杜青書一定是收到消息自己答應了大民子想辦薑軍,幹脆心一橫,揣著明白裝糊塗,否則這事兒整不好還得給自己搭進去,便嘴硬到底:“杜老板說笑了,他要是不砸我家飯店,我也不能鬧這麼大動靜。”
說著馬碩指了下薑軍,繼續說道:“出來玩的,誰不要個麵兒,我馬碩的飯店說砸就給砸了,我要是再不露麵吱個聲,道上的朋友還他媽不得以為我馬碩從良了啊!”
冷豔等人一聽馬碩張嘴就開黑,頓時不幹了,紛紛嚷嚷起來:“你家服務員不詐單,我們能砸你店?”
薑軍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先別說話,然後瞅了眼杜青書,再得到後者眼神的示意後,才緩緩張口說道:“馬老板這個逼裝得也是夠圓的了,從服務員詐單開始,就是他媽你給老子設的局,這其中咋回事兒你心裏比誰都清楚,有些話挑破了就沒意思了吧!”
馬碩心裏又是一驚,暗道,這個薑軍不僅僅是身手牛逼,而且腦子轉得也夠快的了,剛想出言反駁,卻被杜青書給冷言打斷了。
“你倆誰也別吵吵了,今天這事兒就拉倒吧,今天我老杜大老遠的跑這來就要個麵子,你倆能不能給吧!”杜青書輕輕地摸搜著自己的臉頰說道。
話都說道了這個份兒上,薑軍用屁股想也知道杜青書是來給自己解圍的,便點了點頭:“我是無所謂,杜老板都吱聲了,我薑軍也不能駁了你的麵子不是。”
說完,薑軍和杜青書紛紛瞅向了馬碩,等著馬碩給個答複出來。
看馬碩半天都沒嘣出個屁來,杜青書急了,倆眼珠子瞪得溜圓,臉一黑沉聲喝道“馬老板是不準備給我這個麵子是咋地?沒事兒,你說出來!到時候我也用不著再顧忌你的麵子,以後這天天魚港飯店出海打漁的船也別往我前門杜家的碼頭上靠!”
不是有那麼句話嗎,叫打蛇得打七寸,而馬碩致命的短板就是他天天漁港飯店出海打漁的自家漁船,幹了三四年,這買賣為啥火?還不全指著自己漁船自產自銷的噓頭招攬生意呢嗎。
想到這,馬碩也隻能就此拉倒:“杜老板說啥呢,不給誰麵子也得給您的麵子啊。”
聽馬碩這麼一改口, 杜青書這才露出點笑模樣,上前拍了拍馬碩的肩膀打起了哈哈:“我老杜是啥脾氣,你心裏應該有數,人敬我三分,我還他一尺。這個情我老杜記下啦!”
馬碩無奈地點點頭對薑軍說道:“今天我給杜老板麵子,就繞你這回,但是砸我店裏的東西,你他媽得賠!”
這下杜青書也沒轍了,不過想想砸個店能賠幾個錢?隻要今天能把薑軍給撈出來,那自己就算沒白來,於是對薑軍使了個眼色:“都小錢兒,給他就是了,到時候我讓財務給你報嘍。”
“要錢是吧,行,你說個數吧。”薑軍無所謂的說道。
馬碩想了想:“我這店麵裝修花了一百多萬,你就給一百萬吧,這事兒就拉倒,從此咱們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