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知道,天天漁港飯店那是馬碩全部的身家,說句不好聽的,沒有這個飯店在這兒撐著,馬碩手底下的那幫小弟分分鍾散夥。
這樣一來,馬碩直接就在道上除名了,頂多能跟關二爺或者齊斯格那個層次的人在一起玩玩了。
可馬碩真得舍得嗎?或者說他敢嗎?
在場的人包括杜青書在內,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馬碩的回答。
照常理來講,這個節骨眼上,不蒸饅頭也也得爭口氣,別說是飯店,就是老婆孩子也得給押上去!
可馬碩就偏偏不照著常理出牌,也不知道該說他是考慮得周全還是應該說他慫了,反正馬碩扔下一句:“薑軍你給老子走著瞧!”的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馬碩走後,劉斌和李響借故家裏有事兒,紛紛保證不再和大民子聯手對付薑軍之後,也離開了。
最後隻剩下張北遙自己,是想走又不敢走,陪著杜青書跟薑軍喝到散場。
期間,張北遙說的一句話引起了薑軍的注意,他說:“千萬別小看了馬碩這個人,都知道道上的不少大哥都是相互捧出來的,而這個馬碩能夠上位成為大哥,全是靠著一雙手拚出來的!”
散場之後,張北遙拉著薑軍的手寒暄了幾句,便讓司機開車接自己回去了。
薑軍也是對杜青書為他出頭的事兒深表謝意後離開。
上了歲數的杜青書滿身疲憊地回到家中別墅,一頭便紮到了床上,自己的苦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之所以如此豁出去的保薑軍,其實還不是為了能保自己一條生路嗎。
老謀深算的他,唯獨信奉的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無論啥時候,給自己留條後路!
如果他杜青書連這點眼光和伎倆都沒有的話,那他活到今天真他媽是個奇跡!
深夜,回到訓練基地的薑軍沒有去宿舍睡覺,而是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打開電腦查閱起相關黑市拳的資料,因為黑市拳對他來講是一片空白,隻是偶爾聽到一些人吹牛B的時候提起過鳳毛菱角的相關人物。
例如鼎鼎大名的唐龍,九十七戰僅一敗,其中九十五場打死對手,最後的一敗後卻被別人擊斃,再也沒有了呼吸。
這就是黑市拳,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七十,並且是真正的無規則搏命格鬥!
有人說上了黑市拳的擂台,就相當於參加了一場真正的戰爭,而在這場無關槍火的戰爭中唯一能讓自己活下去的辦法,就是使出渾身的解數殺死對手!
沒錯,不是打敗,而是殺死!
就因為黑市拳本身的殘酷,所以才不被世人所認可,可以說站在黑市拳擂台上的人已經超越了拳手的範疇,統稱為無情感的殺人機器!
查到這兒,薑軍皺了下眉頭,說實話,他並不懼怕去跟馬碩在這樣的一個擂台上打一場,他真正擔憂的是怕遭人暗算。
既然是無規則格鬥,莊家為了贏錢什麼樣的招數使不出來?最簡單的一種作弊方法,隔著你幾十米,隱藏在人群中,用麻醉手槍偷襲你,再他媽有本事的人都得完犢子。
正想著,敲門聲響起,不等薑軍應聲,“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冷教?”薑軍有點兒詫異,五經半夜地不睡覺跑他這來幹啥。
接著倆人幾乎同時開口:“你咋還沒睡呢?”
冷豔“噗哧”一聲樂了出來,端著手中的奶茶對薑軍笑著說道:“你這屋燈太亮,晃得我睡不著,過來瞅瞅你幹啥呢。”
“嗨,別提了。”薑軍歎了口氣,點上棵煙猛裹了幾口帶著些許無奈地說道:“你不找麻煩,麻煩卻因你而來。”
“咋了,有心事兒啊?”在冷豔的心裏薑軍是個能裝得住心事的人,而今天卻極其反常,這就說明薑軍的麻煩還不小。
而薑軍也把冷豔當成了親姐姐一樣看待,覺得沒有必要瞞著她,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兒給全說了出來。
他也確實是太累了,隨著一次次的以自己的能力化險為夷,被壓在肩膀上的擔子就越來越重,他一個人扛了太多的事兒,切實地需要有人能為他分擔,哪怕就隻是聽聽,他也覺得輕鬆了不少。
冷豔聽後,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地心疼起薑軍來,像個大姐姐一樣雙手捧起薑軍的臉:“你這人呐,就是太要強。”
說著,突然摟住薑軍的脖子,把薑軍的頭摟在自己的懷裏:“你太需要找個溫暖的地方睡一會兒了。”
如此親昵的動作讓薑軍很是不適應,主要基於兩點,第一,一男一女靠得如此之近,隻要是個爺們都會有反應。第二,冷豔還長得這麼漂亮!
薑軍是真怕自己犯錯,下意識地推開冷豔,而這一推當不當正不正的讓自己的倆手觸碰到了冷豔酥軟的雙/峰。
接著冷豔驚叫了一聲:“啊!你幹啥!”
這他媽就很尷尬了,薑軍的臉刷的一下通紅連忙解釋道:“不不故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