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和老財在擂台下麵看著這一幕,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裏飛了出來,為薑軍深深地捏了一把汗。
麵對如此絕境,薑軍意識到閃避就正中鐵山的下懷,於是他選擇了硬鋼!
隻見他屈膝微蹲蓄力,突然爆發,高高躍起,揚起膝蓋,一記飛身衝膝踢向鐵山的下顎,同時曲臂成肘,照著鐵山的天靈蓋就砸了下去。
“嗚~”一聲聲驚呼響起,所有的人都沒想到,在這種絕境之下,薑軍竟用出了如此高難度的動作來進行還擊。
角落裏,馬碩的眼裏閃耀著寒芒,右眼一皮一個勁兒地跳動,坦白說,他被薑軍的這一招給震住了!
他試想,如果換成自己是薑軍,恐怕也隻有如此選擇,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以此來判斷,他開始重視起薑軍來,自家飯店門口的交手不過隻一招而已,那時候還看不出什麼來,不過現在不同了,他麵對的不是一般的人,而是鼎鼎大名的鐵山,如此的膽量和技術,他也不得不敬佩三分。
下一刻,鐵山的頭顱被上下重創,夾在薑軍的手肘和膝蓋隻見,繞是他最值得信賴的抗擊打能力,此刻也化為烏有。
要知道下顎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而天靈蓋又是神經的中樞,頓時他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下意識地胡亂掄出一記擺一拳,正中薑軍的臉頰。
“啪”的一聲脆響,薑軍被掄飛出去,後背撞擊在鐵籠上,被彈回到擂台,重重摔倒在地上。
而鐵山也並不好過,雙手捂住下巴殼子蹲到地上,幾欲栽倒。
薑軍哪肯放過這稍縱即逝的戰機,後腳猛蹬身後的鐵籠,向鐵山彈射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記劈腿落下,腳後跟結結實實地磕在鐵山的後腦。
眾所周知,正規的格鬥搏擊比賽是不允許擊打後腦的,因為那極有可能會導致拳手失去生命,而此刻的薑軍已經別無選擇,如此恐怖的抗擊打能力,一旦要是讓鐵山緩過勁來,那麼死的那個有可能就是他自己。
“轟!”
鐵山終於趴到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籲~”全場的噓聲震天,不少的觀眾捶胸頓足的叫罵著,有甚者瘋狂拍擊著鐵籠要鐵山站起來繼續戰鬥。
這就是黑市拳最最沒有人性的一麵,觀眾不會管拳手的死活,他們關心的隻是能不能夠給自己帶來刺激,或者是本身押注的輸贏而已。
老財和小貓興奮地在台下大聲嚷嚷:“薑隊!牛逼!還有誰!就問你還他媽有誰!”
薑軍大口喘息著粗氣,看著鐵山就這麼倒下了,他心生憐憫,走上前伸手探了探鼻息。
他還活著,薑軍一顆懸著的心算是落了地,他本來就和鐵山無怨五仇,如果自己真的打死了鐵山,他會過意不去一輩子,畢竟他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感,活生生的人。
薑軍回身衝著裁判團吼道:“現在搶救還來得及,你們趕緊”
正說著話,薑軍被飛撲過來的鐵山結結實實地壓在了身下。
原來鐵山並沒有被薑軍給真正打倒,至於趴在地上的那一下是鐵山裝出來的,因為後腦被重創的一瞬間,他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如果不趴下撞死,恐怕薑軍會繼續擊打他的後腦。
所以他使了這麼一出技戰術。
然而這一技戰術在黑市拳的擂台上唯獨也就對薑軍好使,由此可見鐵山在賽前對薑軍的資料進行了大量的分析。
不由分說,鐵山得勢不饒人,騎坐在薑軍的小腹上,一隻手死死地掐住薑軍的脖子,而另一隻手撿起一把不知道誰扔進鐵籠裏的水果刀。
舉過頭頂,刀尖朝下就要紮進薑軍的眼睛裏。
人們為即將看到最最血腥的一幕而躁動了起來,隻覺得渾身熱血沸騰,血脈噴張。
“紮死他!紮死他!紮死他!”
“不!薑隊!”小貓歇斯底裏的大吼出聲,瘋狂地拍擊鐵籠,如一頭狂暴的野獸,要衝進鐵籠裏跟鐵山玩命。
“我草泥馬!”老財也瘋了,沉肩撞擊著鐵籠,試圖把那牢固的鐵籠撞出個缺口!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他們進不去,隻能眼睜睜地瞅著薑軍被鐵山用刀給紮死,那是一種比紮在自己身上還痛的感覺!
眼瞅著刀尖垂直紮下,薑軍下意識地用雙手緊緊護住頭部。
“噗”一股徹骨的冰涼從手臂蔓延至全身!
薑軍就是等待著這一刻,在鐵山抓著刀柄往出扒的同時,將喉結完整地暴露出來,他強忍著疼痛,一拳擊打在鐵山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肘窩上。
由於是軟組織,再強的抗擊打能力也無從抵抗神經的條件反射,失去了一隻手的支撐力,鐵山的喉結離薑軍越來越近!
就是現在!
薑軍握拳,右手的中指隆起,突出一塊,像鑽頭一般旋轉著擊打出去!
這一拳他用盡了全部的力量,下一刻,鐵山那碩大的身軀從薑軍的身上飛起,重重地摔落在三米開外的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