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到現場,映入眼簾的是一名麵容姣好的年輕女性,梳妝台上放著的LV包包,顯示著她的身份,不是富二代,就是哪個富一代的小三。
現場的一個民警正在對楊峰林進行案情彙報:“死亡時間大概是三個小時以前,死者頸部被尼龍繩勒死,故不能發出求救等喊叫,另外酒店的監控錄像上沒有記錄到任何有價值的畫麵,初步判定應該是仇殺或者情殺,因為死者的財務保留完好。”
楊峰林比較認可地點了點頭,下意識地把目光撇向了薑軍:“薑隊,你怎麼看?”
“不是仇殺,也不是情殺,更不是奸殺,是錯殺!”
薑軍的話一出口,剛才向楊峰林彙報的民警有些不屑地冷哼出聲:“開啥玩笑,從殺人凶手進入到酒店,作案,然後再離開僅僅用了不到10分鍾的時間,如此專業的殺手難道會殺錯?”
薑軍懶得跟那個警察解釋,瞅了一眼楊峰林:“楊隊,借一步說話。”
說完薑軍轉身就要離開房間,去到走廊,楊峰林剛欲跟上,那警察的臉突然掛不住了,心裏尋思:“這他媽當著我頂頭上司的麵整這事兒,不是擺明讓老子難堪嗎!”
越想氣就不打一處來,好歹自己也是個刑警中隊長,另外聽說開發區分局刑警隊的中隊長周虎就在這小子手裏吃過憋,頓時氣血噴湧,腦子一熱叫住了薑軍:“唉!我說,你倒是說說咋個殺錯法,也好讓我們這幫老麵瓜子們開開眼界!”
楊峰林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心說這貨今天是吃錯了藥吧,剛想搡著薑軍出去再解釋兩句。
可薑軍也真不是慣毛病的人,停住腳步回過頭,在屋子裏掃視了一圈,看見幾個正幹活的警察紛紛停下手裏的工作,眼神裏略帶些嘲諷的瞅著自己,嘴上說道:“我尋思吧給你留點兒麵子,你要非逼著我打臉,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說著走到女子屍體的跟前,不慌不忙地點了棵煙,然後指著屍體緩緩開口:“首先從死者的唯一致命傷口來看,就是這道淺淺的血痕。
也就是說,尼龍繩在她的脖子上僅僅勒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死者就斷氣斃命。作案手法之老練,應該是具有相當的水準。
其次,情殺奸殺被排除,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如此水準的殺手會被情所困而殺掉自己心愛的女人嗎?據我了解的殺手,都有過相關的感情訓練,可以說是杜絕了七情六欲的存在。
再說奸殺,就算這名殺手管不住褲襠裏那個鳥兒了,可屍體的私處完好,沒有受到任何的侵害。
最後,就是你剛才所說的仇殺,這一點絕對是不可能的,假設兩者之間有著深仇大恨也好,不共戴天也罷,但凡是仇殺的現場,死者的死相一定會慘不忍睹。
我們反觀這具屍體,一點兒被鞭屍的痕跡全無,殺手作案後立即離開現場,可以肯定的就是雇傭殺人!
但這樣的殺手,你以為有錢就請得動嗎?”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尤其是那個想挽回麵子的刑警中隊長,臉都綠了,屢次想開口卻無法找到反駁薑軍的疑點,而生生給咽了回去。
楊峰林也是恍然大悟,托起下巴皺眉問道:“那你為啥說是錯殺呢?”
薑軍深吸了一口氣,指著房間的門牌號碼說道:“之所以我敢肯定是錯殺,那是因為這個殺手是奔著我女朋友來的!而這間房就是我女朋友用她自己的身份證登記而開的,若不是我覺得靠著電梯間太吵,躺在這的指不定是誰了!”
此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薑軍,因為這個真想太出乎他們的意料。
倒是楊峰林的臉上沒有太多的驚訝,而是有些難看:“照你這麼說,難道是我們公安係統有人出賣了信息給這個殺手,或是說雇傭這個殺手的人?”
“很有這個可能,我和我女朋友昨天是太晚了,回家後怕吵到老人,才臨時決定開房湊活一晚上,而酒店這邊所登記的信息也是實時傳送給公安的平台係統,由於我臨時更換了房間,可能是酒店的前台犯懶沒有做出及時更新,才釀成這樣一個悲劇。”薑軍一邊說著一邊對屍體深鞠一躬,表示歉意。
楊峰林狠狠地咬著牙根說道:“那這事兒可就大發了,我非得把這個害群之馬給揪出來不可!”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公安係統裏麵蹦出了這麼個敗類內鬼,楊峰林這心裏七上八下的不是個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