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薑軍愁眉苦臉地說道:“前後夾擊,必然選擇就是往兩翼跑,但就現在咱倆這情況往兩翼跑那也就是死路一條。”
鐵男點了點頭,薑軍說的不無道理,此刻無論是向左還是向右,都看不著邊際,整不好他倆就得累死在道上。
到時候一傳出去,兩個精英中的精英,最後被恐怖分子攆得活活累死,這他媽就是天大的笑話啊。
“要不,我們往回走?畢竟身後的人少啊,拚死一搏,說不定還有機會!”鐵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薑軍想了想,所有的技戰術中攻其弱是指定沒錯,但是強大的危險直覺告訴他,回去必死!
於是搖頭否定道:“不,我覺得該按原計劃形式,你那狙擊鏡給瞅一眼,找到前方最近的一處密林子,咱倆現行到那之後再藏起來,看情況見機形式。”
鐵男是一萬個不解,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這他媽不是煞筆是什麼?但這一路上,薑軍的隨機應變能力,還有縝密的思維,更何況那層出不窮的辦法讓鐵男刮目相看,所以他沒說什麼,拿起狙擊槍望了一眼。
“前方六百米有片密林,密集程度與空地占比為8比2。”
“好,咱就,奔那兒去!”說著薑軍便動了身。
鐵男追上,實在是沒憋住問了一句:“你咋就那麼肯定咱回去必死?我倒是覺著咱往前蹽是必死呢!”
“直覺,救了我N多次的直覺,相信我。”
直覺?我草,合著你丫的是拿不靠譜的第六感在這玩命呢啊!
雖然鐵男的心裏這麼嘀咕了一句,但終究是沒說出口,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無條件的相信薑軍的決策。
七八分鍾後,倆人來到了那片密林子,觀察了一番周圍的情況,開始著手設計陷阱。
其中掏雪坑是最大的一項工程 ,說白了就是在積雪堆的下麵挖個窟窿,不動表麵麵的雪層,然後把積雪堆的裏麵整個掏空。
要是有把鏟子也就罷了,關鍵是現在是要啥工具沒啥工具,倆人無奈,隻得開始狗刨。
其實掏這個雪坑是完全困不住恐怖分子的,可這麼幹卻有薑軍的用意。
掉進這一米多深的雪坑裏,正常人的反應肯定是先有那麼一瞬間的慌張,就這麼一瞬間的慌張就能在這種情況下為自己所在的隊伍中帶來一定的紊亂。
而以他和鐵男的身手,隻要趴伏在雪坑的底下,趁亂奪走其中兩名恐怖分子手中的槍,然後再逃之夭夭,目前為止倆人是彈盡糧絕,而最需要的就是槍。
為了讓這個陷阱更加的誘人,鐵男還把狙擊槍的彈夾放在了雪層的表麵,然後倆人趴伏在學坑的底下,安靜地等待著這一切的發生。
十分鍾過去了,他倆可以清晰地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
突然,一聲國罵震徹雲霄:“哎呀,我草你媽!”
伴隨著這一聲國罵一個至少有二百來斤的胖子掉入雪坑中。
鐵男動如脫兔,從地麵彈射而起,飛身撲向那個巨大的目標。
薑軍在那一瞬間有些遲疑,因為那聲音他覺得太過的熟悉,定眼望去,竟是老財!
“鐵男,那是咱自家人!”薑軍連忙大喊了一聲。
可是,一切逗晚了,鐵男的拳頭已經印在了老財的眼眶上。
正發蒙的老財還以為是遭遇到了恐怖分子的埋伏,一頓王八拳帶飛腳的胡掄開來,口中還大喊大叫:“這邊兒!都過來!老子中埋伏了!”
顯然是在求援。\t
高處三哥等人聽到了老財這邊的動靜趕緊帶人奔了過來。
下一刻,衝在前排的高處三哥冷豔他們十幾人紛紛也掉入了雪坑中。
好一陣國罵聲響起在這片密林中,回蕩且綿長。
等眾人好不容易回過事兒了,卻發現老財和鐵男喘著粗氣對視而坐在地上,薑軍一臉無語地站在倆人的中間。
最令高處和三哥心疼的是,老財變成了熊貓眼,捂著臉一聲不吭。
高處自然是認識鐵男,一看見這幅畫麵頓時爆炸,哇的一下衝上去指著鐵男的鼻子罵道:“馬勒戈壁的咋回事兒!”
鐵男喘著粗氣,一時間沒吱聲。
“老子他媽帶人來救你,你他媽就這麼對我手底下的兄弟?”說著高處一腳蹬了出去。
薑軍見識不妙,趕緊把高處拉開,所幸這一腳沒踢中,要不以鐵男現在虛弱的狀態,那整不好就得趴窩。
“你拉我幹雞巴啥?”高處倆眼瞪得溜圓瞅向薑軍不忿地說道:“我今天非得讓這幫警察長長記性不行,馬勒戈壁,誰的人都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