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咱這架飛機上沒有傷員,直接開到機場!”薑軍瞅著王長安說道,那語氣裏的強硬態度毋庸置疑。
“你的傷?”鐵男瞄了眼薑軍的胳膊,不放心地說道。
“不礙事,擦破了點兒皮,沒傷到骨頭。”說著薑軍還活動了下胳膊,做了個擴胸的動作。
嘴上說不礙事兒,其實誰疼誰知道。
不過子彈也確實隻是穿過他胳膊的皮肉,是以隨行的醫生對薑軍胳膊上的傷口消毒後,然後直接進行了包紮,的確沒什麼大礙,隻要休息些時日就能恢複如常。
可說歸說,但這畢竟是槍傷,沒有大毅力的人還真就挺不住這份疼。
“不行!”王長安果斷地拒絕,再次強調讓駕駛員把直升機先找塊空地把薑軍撂下去。
薑軍頓時就急了,差不點兒和王長安吵吵起來:“我發現,你咋就這麼擰呢!”
“我看是你太擰了,你都啥樣了還要去現場,萬一你要真有個三長兩短,我跟高處咋交代,我跟劉局咋說!”王長安急頭掰臉地嚷道。
“你們要是不過來救援我和鐵男,航班也不會被劫持!”薑軍的眼睛有點兒紅了,說不上是感激還是對恐怖分子的憤怒,據理力爭道:“我自己拉的粑粑,我自己得擦幹淨嘍,現在這個情況,萬一你們破不了這個局,你就能跟劉局交代了?恐怕,到時候劉局都沒法跟老百姓交代!”
“薑軍,你把你自己的位置擺得也太高了吧,咋的,沒有你他媽地球還不轉了?”王長安這話完全沒有半點兒嘲諷的意思,他是打心眼裏不想讓薑軍帶著傷再經曆第二次的危險。
鐵男一看倆人剛才好好的,這會兒因為去與不去的事兒吵吵把火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啥。
隻是下意識地拉了下薑軍的衣角,這倒不是因為王長安職位比鐵男高,而是鐵男也不想薑軍再跟著毛線。
雖然在鐵男的眼裏,薑軍絕對是戰神級別的存在,可他畢竟是個保安,完全沒必要跟著他們去再淌這趟渾水,在冰峪溝的一片大山中,玩命的事兒已經幹過了,這就足矣。
王長安見薑軍沒吱聲,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過了,語氣軟了下來:“薑隊,你的能耐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是你現在負傷了,如果要你去現場解救人質,你能發揮出百分之多少的實力?”
“百分之百。”薑軍的聲音低沉的可怕,這不是狂妄,這是一種無以披靡的自信,還有對打擊恐怖分子的決心。
試問,誰敢誇下海口在自己剛剛負傷沒多久的的情況下還敢保證發揮全部的實力?
那分明就是在吹牛逼!
可是他薑軍就敢,而且這話從他嘴裏邊說出來就給人一種無法反駁的感覺。
一時間王長安和鐵男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勸阻薑軍,他倆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還保留著軍人的一貫作風,那就是倔的跟頭牛一樣。
“我不管,你高低不能去!”王長安用不容置疑地口吻說道,然後轉頭催促駕駛員盡快找個地方降落。
薑軍也不再浪費口舌,直接搶過王長安手中的對講,然後按下通話鍵,一字一頓地說道:“劉局,我薑軍請求出戰!”
鐵男一看薑軍這是動真格的呀,立馬從薑軍的手中奪過對講機喊道:“劉局,劉局,薑軍現在是負傷狀態,槍傷,千萬不能讓他再參加這次營救人質的行動了,鐵人也扛不住啊!”
對講機的另一頭,劉局沉默了良久,才緩緩回複道:“給我個理由。”
薑軍再次奪過鐵男手中的對講,毫不猶豫地說了八個字:“保家衛國,永不背叛!”
多麼熟悉的八個字,相信全天下有成百上千萬的野戰軍戰士曾在國旗下莊嚴宣誓的時候,都憤慨激昂的說過這句話。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一茬又一茬的新兵送走一波又一波的老兵,然而唯獨不變的是堅守這八個字的信念。
接著,對講機那頭再度傳來劉局的聲音,兩個字,斬釘截鐵:“準戰!”
與此同時,位於我市東南邊緣的周水國際機場的起飛航道上,一架飛往日本的航班,遲遲沒有起飛。
這就是那架被恐怖分子所劫持的飛機,飛機上一共一百三十名乘客,其中日本籍乘客占據了一大半,還有一些美國人和英國人,其餘是我們本土人。
他們無一例外地手雙抱頭,身體縮成一團蹲在凳子底下。
六名恐怖分子手持AK在國道上來回的巡視。
他們是怎麼持槍進入過了安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