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回到市局,但不是進了辦公樓,而是車開進了地下車庫。
穿過空蕩的停車場,在緊裏頭挨著水泵房的一處過道口處,劉局示意梁飛下車。
司機把車開走後,譚雅清開著那輛桑塔納緊跟著停了過來過來,然後搖下車窗,從車裏遞給劉局一張磁卡,接著悶聲不響地開車走了。
“走吧,跟我來。”劉局說了一聲,走在了前麵。
梁飛默不作聲地跟在身後。
之後,倆人在水泵房裏麵的一處暗室的門前停了下來。
劉局嫻熟地刷卡打開門,然後在這處暗室的櫃子後麵,有一個指紋識別係統,劉局蜷手衝自己的大拇指哈了一口氣摁了上去。
隻聽見“滴”的一聲輕響,指紋識別器裏麵發出機械的女音:“識別成功,進入請輸入密碼。”
看到了這兒,梁飛算是尋思明白了,這裏麵肯定他媽大有文章,便好奇地猜測起來。
在劉局輸入了一串密碼之後,那衣櫃的門便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比起整個水泵房還要更大的空間!
“進去瞅瞅吧,我就不進去了。”劉局黯然地說了一句。
梁飛點了點頭,挪步走進那個被層層密碼和指紋認證鎖著的空間裏,當他的腳邁過門檻的那一步,眼前的一切讓他張大了嘴巴,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中午,特別行動大隊的食堂裏,薑軍吩咐老財給兄弟們加了兩道硬菜。
老財這次也是一改往日摳門的脾氣,一桌上了個肘子,加了個油悶大蝦。
再開餐之前,薑軍給自己倒了三杯白酒,走到所有餐桌的正中間,然後搬了一把凳子站了上去,接著提起一杯白酒朗聲說道:“第一杯,我敬大家夥,能陪我去特警隊找回麵子,其實想想,麵子也沒那麼重要,但你不要,自然不會有人給!”
說完一仰脖幹了進去,所有的隊員是能喝啤的喝啤的,能喝白的就喝白的,陪了一杯。
“這第二杯,我敬特警隊的所有兄弟們!”
薑軍的話音剛落,不少的隊員便在地下輕咦了一聲,心裏納悶,這他媽啥情況,敬特警隊幹啥?
緊接著便聽薑軍說道:“雖然他們沒在現場,但我還是敬他們,在上午發生如此激烈地摩擦後,依舊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沒有開槍對我們射擊,就這樣的職業素養,當浮一大白!”
說完,又是仰脖幹了一杯。
大夥兒這才意識到薑軍話裏的意思,尋思過味兒來,便又陪了一杯。
“這第三杯酒,我敬劉局,我敬他給我們所有的人都上了生動的一課!”
要說,敬劉局,隊員們心裏共鳴強烈,紛紛起身,最後全都站起,陪著薑軍把第三杯酒幹掉。
至此,薑軍和梁飛之間的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而這一次不僅僅是被劉局壓住了局麵,還壓製住了脾氣,這些看起來不大卻又會在關鍵時刻致命的羅爛,得到了根本的緩解。
注意是緩解,不是解決!
因為有些事兒,以劉局的能耐他也解決不了,就比如薑軍和梁飛都喜歡著閆思彤
說到閆思彤,那她現在過得正經挺慘,由於她的父親閆剛怕自己再次被恐怖分子或者一些不法分子給綁架,以此來要挾利用薑軍,所以花了大價錢,雇了五名具有高水準的保鏢。
要說他自己就是開保安公司的,還花這冤枉錢幹啥?
理由很簡單,閆剛是這讓這幫恐怖分子給嚇怕了,花了錢,多少能安心點兒,純是求個心理安慰。
搞得閆思彤現在是一上街,就有四個保鏢前後左右的跟著,其中還有一個是他們的頭,通常把自己隱伏在暗處。
所以隻要往街上一逛,那她立馬就會成為人們紛紛側目的焦點,就像是動物園裏看猴一般,隻不過看她的免費而已。
這還怎麼上街?她受夠了那些人驚詫的目光和眼神,幹脆,那就在家裏憋著吧!
正所謂一如不見如隔三秋,更何況是在熱戀中的兩個人,而且還是相隔了有段日子,閆思彤屬實是心裏長了草,在家裏呆不住了。
於是發了條短信給薑軍:一隻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家有五個傻大個,夫君求解救
薑軍那頭正跟隊員們喝著酒呢,看了這條短信嘎嘎直樂,然後瞅著小貓說道:“把你家劉舒借我用用唄?”
“草,說啥呢,你是隊長是老大,還用跟我借?”小貓不以為然地說道,然後他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趕緊一把拉住薑軍的手,表情既嚴肅又認真地問道:“咋的?用用?你想幹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