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蘇俊琰,已經有五千多歲了!我的母妃名喚長安,是天界的天後;為的父君名喚蘇燁,是天界最尊貴的天君。
關於我名字的由來,據說,我的父君母妃還吵了好一陣。父君希望我像個男兒般頂天立地,母妃卻希望我一生平平安安。到後來是司命叔叔家的小丫頭隨意替我抓了個鬮,於是乎我便擁有了現在的名字。
傳聞,我出生的時候母妃曾經在寢殿裏呆了三天三夜,為此擔憂母妃的父君三番五次地衝進去大喊著不要我了。最後還是母妃拚了一條命將我生了下來,說來也是爭氣,聽母妃說,起初死活不願意出來的我因為聽到了父君的這句話便急急地跑了出來。
可無論如何,直到現在,我對父君當年那句不要我的話還是有些意見的。
說起父君,說真的,在天界呆了這麼多年,我從未見過任何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媳婦兒寵到了天上,隻有父君能做到。
聽侍候我的幾個仙娥說道,當年仙魔大戰,父君生祭昊天塔,母妃因為悲痛之下整日以淚洗麵,最終生生地將自己的眼睛給哭瞎了。
父君回來了,知道母妃已經看不見,甚至連他自己都已經分不清楚這件事感到十分的自責。自那以後,父君便四處尋找可以醫治母妃眼睛的靈丹妙藥。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我出生前幾年,母妃終於是遇見了一個高人。聽聞那高人是酆都城中的一個說書大爺,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對那個老爺爺感到十分的不恥。
每當我帶著司命叔叔家的小丫頭去酆都找延卿叔叔的時候,我總能在鬼市裏看見那個花白胡子的老爺爺。每次一看見我,他總要搶我手中的零嘴,美其名曰,他醫治我母妃的時候不要一分錢,隻要我乖乖地做他的徒弟。
笑話,我堂堂天界太子,怎麼能隨意找一個說書的大爺做師傅呢?可是,黨我與母妃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母妃卻露出笑意的告訴我,等我滿了四千歲的時候便去跟著那老爺爺學藝。
既然母妃都已經開了口,幾遍是再不願為也會去的,但好在跟著那老頭一千年,我才發現那老頭實際上並不賴。這麼多年,我已經有了很大的長進。
說完了我的師傅,我再接著說而那不爭氣的父君。父君再外人麵前永遠都是板著一副麵孔,臉上寫著“生人勿近”的四個大字,有時候我見著了他也要繞道而行。可就是這樣一個威嚴的父君見到了母妃,無論他有多生氣,總能耐著性子,和顏悅色地同我母妃說話。
說實話,我甚是羨慕這樣的神仙眷侶的日子,希望在某一日我也能遇見一個像母妃一樣的女子,然後可以光明正大的像父君一樣寵著她。
說起這個,不得不提的就是那個小丫頭了。
小丫頭本是司命叔叔家的女兒,雖然年齡上大了我五百五十歲,但心智上卻是遠遠比不上我。為此,我便一口一個小丫頭地喚著,雖然起初她也會拒絕,但時間長了她也不介意。
說起我與小丫頭的初見,也是一段啼笑皆非的故事。
據說在父君繼任天君的位置後,司命叔叔一家人便四處雲遊去了,給父君地理由是:你不在的時候多虧了我時不時的去安慰你娘子,若不然的話,待你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堆屍骨了!對了,我順便將你兒時的所有醜事都彙報得一幹二淨。
聽聞父君在看到司命叔叔留下的這封信後氣得不輕,咬牙切齒地說要將司命叔叔追回來,最終還是母妃出馬才勸慰下來。
待我三千歲的時候,那日是我的生辰,自小母妃便喜歡一個小丫頭,於是便講我將當女孩子來養,於是乎就鬧出了很大地笑話。
這一日,我依舊是穿著母妃為我準備的女裝去參加宴會,沒想到半路上我忽然覺得腹痛難忍,急急忙忙地往茅房裏跑去。
好不容易從茅房裏解脫出來,為了散散心,我便在後花園裏散了起來。走得累了便尋了一個地方坐下下去,沒想到忽然竄出來一個與我年齡差不多大的少年。
少年見了我,細細的打量了一番之後,他用手中的扇子挑起我的下巴,輕佻地問道:“美人兒,你是哪家的?生得如此美貌,不如從了我如何?”
當時少年的這句話委實對我沒有什麼作用,想我蘇俊琰每日裏都在天宮中帶著,那些打情罵俏的話語聽得不知道有多少。
如今忽聽得這少年如此說,我委實瞧不上,但看在這少年長得還算可以的份上,我笑嘻嘻地看著他。
在他錯愕的眼神下將他手中的折扇搶了過來,推了他一把將他逼到石桌之上。我抬起一隻腳放在一旁的石凳上,甚是霸氣地伸出一根手指,另一隻手搖著折扇,抬起他的下巴學著他的語氣道:“少年,你是哪家的少年,掌得如此的俊俏,可否告知於我,我也好上門提親啊!”說完我還拋出了一個自以為甚是有魅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