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銘兒,你此話可是真?”素辭強壓住拍案而起的衝動,臉色赤紅地問道。
素銘話音一落,大廳裏也是議論紛紛,幾位長老紛紛看向大長老。大長老老臉一僵,臉上陰鷙之色更濃,隨即又冷笑一聲,“你可有什麼證據?僅憑王鐵匠的一麵之詞就敢大鬧議事堂,雖是少族長,這罪也不能輕饒。”
大長老雖然一時措手不及,心裏卻也清明。當時指使王鐵匠,是他親自去的,沒有其他任何人可以佐證。而那鐵甲獸是他從林間抓來的,沒有任何人知道,因此素銘根本提供不出其它證據!
“對啊,賢侄,除了王鐵匠,你可還有其他證據證明大長老指使王鐵匠害你?”向來司法嚴明的四長老趕緊問道,要知道,沒有充分證據證明大長老下毒,那麼現下誰也不敢對大長老輕舉妄動。
“沒有,除此之外,別無證據”,素銘眼裏閃過一抹笑,笑裏帶著一絲狡詐,麵上卻裝著一分可憐,讓人覺得他很委屈。
他接著又對著眾長老一揖,道:“我今天來這裏並不是要告發大長老,而是因為我聽到王鐵匠竟然公然在我麵前誣陷我一向敬重的大長老,心裏實在是憤怒的不行,剛才由於太急於為大長老澄清,這才強闖議事堂,行事魯莽,讓各位長老誤會了,還望長老們恕罪,也請大長老恕罪。”
其他長老一聽,也不好再加怪罪,隻有大長老臉上陰沉,氣色十分不好。
“你!”大長老憤怒地指著素銘,又突然覺得太有失長老威儀和氣度,現場幾位長老都在直勾勾地看著他,他又不得不裝出大度的模樣,麵上強擠出一絲笑容,像小醜一般滑稽。
“哪裏的話,既然是賢侄有意為我澄清,我在這裏倒是要謝過賢侄了”,大長老隻得軟下話語,臉上卻是滿是忿忿。又突然想到某件事,大長老直暗道自己老糊塗了,隨即笑問道:“賢侄是如何得知王鐵匠就是要謀害你的人?”
被大長老一軍將了回來,素銘暗道薑還是老的辣,一下子就找到了關鍵點。他如果說是王鐵匠承認的,那絕對會被素天行說成屈打成招,但是想要他提供其他證據,素銘卻是很難拿得出來。
素銘隻好指著腳下的箱子道:“這是從王鐵匠家中搜出來的兩百塊金幣,以王鐵匠的收入,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多錢。而且他家院中還埋藏有一堆鐵甲獸的糞便,不信給位長老可以派人去查。”
素銘得意的笑著,幸虧他早有防備,沒有證據他可以製造證據,反正鐵甲獸的屍體在他手上,想製造證據還是很簡單的事。
大長老素天行老臉一綠,沒想到素銘居然有這一手。金幣好解釋,糞便卻不那麼好說,而且糞便也沒人願意去查,那些長老肯定更願意賣少族長個麵子。
“也不知道這些金幣是誰送的。”素銘故作犯難,實際上是提醒道。
四長老立即會意:“既然王鐵匠已經被抓到,稍後我們會進行審問。放心,賢侄受了這麼多年委屈,我們這些做叔叔的自然會為你討回公道,揪出幕後指使人。”
“那就謝過各位長老了,爹和長老們還有事,小侄也不再打擾,小侄告退”,素銘一喜,達成目的,素銘轉身出了議事堂。
在素家,四位長老雖然一直是和睦相處,但是私底下卻是在勾心鬥角,特別是大長老,由於是掌管財政,油水豐厚,其他幾位長老頗有幾分覬覦。今天之事,三位長老定然會抓住機會,猛將大長老一軍。雖說大長老不一定會倒,但他以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這就是素銘心中的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