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禺修(1 / 2)

素銘一步步的靠近馮曲婉,暴怒使得他本來就有些恐怖的臉變得更加扭曲了起來。他緩緩地走上前,一腳踩在馮曲婉豐腴白嫩的手臂上,腳底的高溫如烙鐵般在那片雪白上烙下鮮紅的印記。

馮曲婉閉口不喊,強忍著痛,鮮紅的薄唇此刻宛如凝霜。她對於暴戾的人很了解,你越是痛苦的呻吟,他便越是肆虐得起勁,所以她必須要忍。

一種靜默等留在二人中間,兩種目光相互對視,一方堅毅容忍,一方怒不可遏。

轟!突然,素銘抬起腿,憤怒的目光變得興奮,興奮又轉變為狂熱,他以風雷無影之勢狠狠地碾壓在剛才那道鮮紅之上。

哢嚓哢嚓,馮曲婉的左臂頓時化為粉末,血肉碾成一地。

巨大的痛楚從左臂上傳來,本就已經重創的馮曲婉,再次受到鑽心一擊。她咬緊牙關,慘白如霜的薄唇再次變得豔麗無比。剛剛為了使自己不喊出聲,她咬開了自己的嘴唇,濃濃血液淌過嘴角,妖冶如花。

“方十四!”馮曲婉呼喘著大氣,沒有呼喊,沒有嚎叫,而是以一種冷靜又堅定的語氣,再次艱難說道。這樣說,並非是為了求助,而是以慘絕之姿喚醒人內心深處最初的人性。

越慘痛,越能觸動人心,即使是惡魔,麵對這般境況,或許心跳也能加快一瞬吧。

是死是生,在此一舉!

馮曲婉緊盯著素銘的眼睛,想從中獲取一絲絲生還的希望。

素銘終於沒有再前進一步,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輕搖山水墨扇的青年,那個身影極其的淺淡,甚至於如同一縷輕雲薄霧,風一吹,就得消散無形。

腦海恢複一絲清明,他又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馮曲婉,心中竟產生了些許不忍。他感覺自己同馮曲婉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而隻是立場不同而已,即使要殺,也不必用這般殘忍的方式。

可是為什麼還是抑製不住心中的殺意?為什麼很想踢上兩腳?為什麼……

一連串的為什麼,讓素銘剛恢複的一絲神智又變得茫然起來。眼神由憐憫變得漠然,由漠然再次變得殘忍惡毒。

他一腳踩在馮曲婉的胸口,一種柔軟的感覺讓他頗有些享受,他便多揉了幾下。

馮曲婉臉色漲紅,他沒想到,這樣一個喪失神智的暴戾之人居然還有一些淫穢。

淩霄帝國的女人,一向以堅貞為榮,活了近三十年,豈容這種小淫棍給玷汙?再也不能忍受,馮曲婉艱難舉起右手,抓住素銘的腳,拚盡最後一口氣力也要把那隻淫腿給推下來。

素銘見此舉動,更加震怒。不再存有慢慢虐待的心思,他再次抬起右腿。

“小狐狸!”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馮曲婉突然驚愕地喊道。

被馮曲婉一喊,素銘頭一暈,再次恢複一絲清明。他恍惚看到了一隻毛發雪白的狐狸,在一個冬日的清晨,和他睡在一棵大樹底下。這看起來場麵有點淒涼,實際上卻是十分的溫馨。

這時,一隻雪白的小狐狸跳到了素銘的肩頭,用爪子扒扒他那張赤紅可怖的臉。

素銘轉過頭,眼神再清明一分。

“你的第二條尾巴又長了一些啊”,素銘頗為生疏地咧著嘴,呆呆地笑了笑。

隨著笑靨綻放,素銘身上的赤紅減退,眼中的暴戾消散,神智完全複蘇,並重新掌握了對身體的控製權。當然,修為也降到了原來的玄士二階。

看著恢複的素銘,小狐狸拿著毛茸茸的小臉在素銘臉上蹭了蹭,無比幸福。

素銘則摸摸阿雪的頭,然後看著馮曲婉,尷尬的放下腿。

“你想把我怎麼樣?”馮曲婉淡淡地說道。

“就這樣,還能怎樣?”素銘歉意一笑,從納虛戒中取出紗布和清水,清洗了馮曲婉猙獰的傷口後,用紗布包紮好。又拿出一顆珍貴的療傷丹藥,遞給馮曲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