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殺不死素銘?縱然素銘修為提升到了玄士五階,但是自己卻是提升到了玄士七階,兩階之差,怎麼可能彌補?
若說是功法,自己的功法已經是用入室弟子才能學到的宗級風神訣,加上自己以舌為媒,以三百三十三人鮮血為祭品,風墨彈的威力甚至可以說已經達到了尊級功法的程度。縱然素銘功法再厲害,也不可能達到王級功法的地步吧?
而隻要沒達到王級功法,素銘又憑什麼能夠以玄士五階戰勝玄士七階呢?
想不通,蔣銷傑還需要想,而還要想的前提是,他能從這裏活著逃出去。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麼能夠打敗你?”就在蔣銷傑奮力地向前爬時,素銘神鬼難測地出現在蔣銷傑的身後。
蔣銷傑回頭,滿眼絕望,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活著的希望了。
他不再逃,而是回光返照般很鎮定的說道:“是的,我想知道答案。”
素銘大笑道:“告訴你也無妨。如果你覺得我以玄士五階敗你玄士七階很不可思議的話,那你可以試著想想,如果我當時的修為是玄士六階的話……”
“不可能,你騙我,提升修為的秘法再怎麼厲害,又哪能連升四階呢?”蔣銷傑剛保持的鎮定被這一荒誕的說法給打破,他狀若瘋狂的叫道。
他根本不信有什麼功法可以讓人連升四階!
素銘搖搖頭,似是在嘲笑蔣銷傑的愚蠢。
“若是連升四階不可能,那我修為提升一階總不會是癡心妄想吧?”素銘笑道。
蔣銷傑聞言,如遭雷擊,呆呆傻傻地望著素銘,這一刻他都感覺是天要滅他。怎麼會那麼巧,又怎麼可以那麼巧,就在他要勝利的時候,素銘卻在這個節點上突破了!
他不相信,他腦子承受不住,所以他瘋了。他拿著僅剩的左臂瘋狂地抓撓著頭發,被風火炙烤得卷曲的頭發全部散亂下來。此刻,他就像是世間最可憐的乞丐,斷腿,斷臂,渾身破爛不堪,胸口翻出一大塊焦肉,裏麵隱約可見有心髒跳動……
既然你在這世間活得如此痛苦,那我就大發慈悲,讓你就此解脫吧。
素銘顫巍巍地提起素紫焰天劍,緩緩向著那顆溫熱的心髒刺去。
“住手!他已經這樣了,放過他!”一個身穿青白色衣衫的青年呼喘著大氣喊道。他是大長老的外孫,秋選賽魁首最有力的爭奪者,柳鎮南。
素銘轉頭看了看匆忙趕來的人,手中的劍卻沒有絲毫停頓。哧,焰劍沒入一顆鮮活的心髒,某人的胸膛裏鮮血狂飆出來,飛濺了素銘一身。
素銘渾身虛弱,他持劍刺入蔣銷傑的心髒時,身子放得很低,所以不出意外,鮮血噴射了素銘一臉。滾燙的熱血在他的側臉上流淌下來,一麵鮮紅,一麵慘白。
他無所畏懼地看著柳鎮南,並且對柳鎮南保持著警惕。他並不認識眼前人是誰,但他知道,如果此人敢對他出手,那劍老絕對會第一時間秒殺他。
“我不是讓你住手了麼,你怎麼也還要殺他!”柳鎮南怒道。
素銘把劍緩緩地從蔣銷傑的心髒裏抽出來,鮮血再次噴了他一臉。
“你這是在挑釁!”柳鎮南大怒,手中的拳頭隱隱有一縷青白色包裹。
“我不殺他,他定要殺我,況且你喊的太晚了,等我把劍插入他的心髒時,你才喊出來,你莫非想陷我於不義?”素銘漠然道。
柳鎮南目瞪口呆,剛才他還氣勢洶洶的指責素銘,沒想到素銘反而居高臨下地直接指責他。
“你狡辯!明明是我先喊出來,你才將劍插入蔣師弟的心髒的!”柳鎮南辯解道。
“你不知道聲音在空氣中傳播時會有延遲?你物理是怎麼學的,中學物理經常不及格吧?物理是語文老師教的吧?”素銘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柳鎮南聽不懂素銘在講什麼,但有一點他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