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小屋,而是先去廚房,那裏有很多天的都沒見的阿雪。
阿雪仍然渾身毛發潔白,隻是第二條尾巴又稍微長了些,原來瘦弱的身板變得胖了些,見到素銘,他一個勁兒地往素銘懷裏蹭,兩個寶石般的眸子淚汪汪的,不知是久別重逢的喜悅,還是天大委屈要向素銘說,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素銘看阿雪都長這麼肥了,明顯沒受委屈,但在阿雪看來,他將近半個多月都沒來見它,讓它飽受相思之苦,甚至是懷疑自己被拋棄的傷心之苦,它明顯就是受了比天還大的委屈。不過,見到素銘的一瞬,這些委屈都煙消雲散。
素銘如平時一樣順了順阿雪的毛發,雖然阿雪毛發已經極為整潔。他神色有些凝重的說道:“老夥計,現在又有事找你幫忙了。”
阿雪隻顧著蹭素銘,這才發現素銘體內隱隱透著虛弱,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它溫柔地點點頭,好像在說我會盡力的。
秋霧總是來得有些重,第二天清晨,織台早早破開風霧,來到小木屋前,讓素銘準備好跟著來。素銘一早就準備好,所以完全不用打理任何東西,直接就跟著織台前去,這一點讓織台感到很滿意。
跟著織台來到大門前,那裏已經有一些人在等著,看到素銘,一些人頗為驚訝,但也並不以此為意。
他們是雲成長老手下的執事,實力至少也是玄士,但在織台麵前,也不得不放低姿態,因為此次織台隻是暫時協助陪同,身份地位與他們天差地別。因此臨時織台帶個人進來,他們並沒有意見。
“敢問這位小哥是?”一個中年執事問道。沒意見不代表沒疑問,對於織台帶過來的新人,他們還是很想知道,他有何能耐能讓織台在這次緊要的任務中臨時把他安排進來。
織台對中年執事頗為客氣道:“這位是素銘師弟,他有些事情要辦,我這次隻是負責把他帶出來,他並不和我們一路。”
中年執事眼睛一亮,問道:“你就是最近在宗內鬧得沸沸揚揚的素銘?”他再次打量了一下素銘,感歎道,“十七歲憑著廢脈就能夠達到玄士三階,果然不凡呐。”
周圍的十幾名執事一聽,也不禁動容起來。
“十七歲玄士三階?這修煉速度也太恐怖了吧!”他們一個個麵麵相覷,要知道,他們修煉到玄士三階的時候,早已經超過二十歲了,有些還是二十五歲才達到玄士三階。
不過不凡歸不凡,公辦私事可不是好習慣,他們對織台的這種行為還是感到有些不悅。
感覺到周圍有些不善的目光,織台隻好向眾人道歉。
“我的確很欣賞你,不過這種事情以後還是少做。不知你有何要緊事,非要織台師弟利用這次機會帶你出來?”中年執事嚴厲地問道。
“秦書師兄,這……”織台不想讓中年執事問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關乎到對人的信任,弄不好,會把雙方的關係弄僵。
秦書擺擺手,仍是堅持要問。
素銘知道沒法躲過,便說道:“去救一個人。”
“何人?”
素銘麵色微寒,他都已經回答了問題,沒想到這秦書竟然還要刨根問底。
“一個和我關係匪淺的人,她最近可能要被問斬,所以我必須要救。”
“你說的可是馮家人?”秦書一驚,問道。
織台和眾執事一聽,也是渾身一震。
看到眾人驚訝的神情,素銘也是頓感驚訝:“難道你們也是為此事而去?”
秦書點點頭,隨即神情更加嚴肅起來:“我們代表雲天宗還好,你一個雜衣弟子,修為也隻有玄士三階,你如何救人?快回去吧,別摻和這事了。”
秦書袖袍一揮,一股逼人的威壓蔓延出來,動作十分決絕。
“朋友有難,怎能不救?”素銘沒有被秦書的氣勢威嚇到,反而神情愈加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