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煉器師點點頭,周圍其他的煉器師們都對素銘製作的靈甲讚不絕口,唯有付橫一個人孤伶伶站在那裏,臉色灰白。
“付兄,你看這素銘所製的靈甲品質絕顛,而且還是三品,不如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老煉器師走到付橫麵前說道。
老煉器師這麼一說,其他人也跟著喝起來。本來作為負責人之一,沒人敢忤逆他,但是老煉器師就是另外一位負責人左寒秋,和他平級,而且聲望也比他大得多,如果他強行責備素銘,絕對會引起眾怒。
付橫是個聰明人,老道了這麼多年,自然不會逞一時之快。
“那是當然”,他假惺惺道,“素兄弟在煉器方麵天資聰穎,實乃我輩不及,不過血煉之法還是不要用了,此法太過歹毒,傳出去名聲也不好。我們這些人倒是不介意,但是如果在外麵,你還用這血煉,恐怕會遭人唾棄。”
付橫滿臉堆笑,眾位煉器師也忙點頭。素銘一聽就知道付橫的意思,表麵上是好言提醒,實際上是故意強調他的過錯。
素銘也不生氣,欠身道:“血煉是我唐突了,不過……”
“不過什麼?”付橫冷言道,沒追究素銘的錯誤,他已經夠仁慈了,素銘居然還敢在他麵前說“不過”二字。
“沒什麼”,素銘眼含深意的看了付橫一眼,繼續道,“我想第一次銘符失敗大概是鐵樹汁和輕靈草液出了問題,我可以換換嗎?”
付橫一驚,不過他也鎮定,反正沒人查得出來兩瓶用來銘符的汁液有什麼問題,即使查出來,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幹的。
“既然有問題,那就換換吧。”左秋寒雖然不問是非,但是他洞察入微,從第一次素銘銘符失敗起,他就開始懷疑。不過他沒有點出,他實際上想看看素銘會如何應對。現在素銘提出了,他自然順水推舟。
但他剛準備讓人去換,外麵忽然風起雲湧,龐大的威壓籠罩整個聊關,宛如逼命的利刃懸在每個人的心頭上。
“靜幽王軍又來攻城了!我們出去看看吧。”左秋寒肅然道,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適合煉器,所以他索性讓大家都出去一觀。
聊關城上,六人相對而立,這是第一次靜幽王軍中四位玄宗同時出動。
一排破雲弩嚴陣以待,這種弓弩威力巨大,即使是玄宗,如果被射到,也很可能會當場隕落,這也是靜幽王軍遲遲攻不下聊關的原因之一。
“素雲流,陸言生,你們兩個的死期到了!”查格獰喝道,他是平遠帝國派來的最強大玄宗,也是四位玄宗之首,修為在玄宗巔峰,他對這次的攻城行動十分有信心。
“大言不慚,莫以為你們四個來就可以攻下我聊關。就是你們再多來兩個,我們也怡然不懼!”素雲流一身青衣在風中獵獵,須發飄飄,更襯托此時威嚴。
“哈哈,我們這樣說自然是有我們的倚仗,我勸你們還是趕緊棄城而逃,或者開城投降,不然等下我們可是要趕盡殺絕哦。”一個瘦骨如柴的老頭叫道,他渾身似乎沒有一點肉,活像一個骷髏,但是眼中的精芒流轉,給人一種森然氣息。
身著華服的陸言生臉色微變,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底牌到底是什麼,但一種十分強烈的危機感縈繞心頭,揮之不去。他覺得對方說的可能是真的,不然今次怎麼破天荒地四人一起出動?
不過到底是什麼讓他們有恃無恐?
“別拿言語來嚇唬我們,我們可不是被嚇大的!”陸言生直挺挺如一杆標槍,玄宗八階的修為雖然比不過查格,但是比對方其他三人還是強了一線。
“也就是說,你們死也要與我們作對?”查格不怒反喜,大笑道:“也罷,我也很想知道,你們能夠堅持得了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