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善解人意,亦不再堅持。
等素銘從裏間出來,眾人齊齊眼前一亮。
雪白的長衫,流雲紋鑲邊,一條白玉帶玲瓏剔透,襯得素銘英姿颯爽。紫金煉器宗師服套在外麵,閃動著耀眼的光澤,高貴,華麗,好似一飛中天的遊龍,霸氣無雙!
“老弟果然是風采照人,穿上這紫金煉器宗師服,更是貴氣逼人。哈哈,現任務已完成,老弟好生準備今晚晚宴之事,老朽就不打擾了。”
明公說完便告辭。
到了晚上,明公府下人來去匆匆,酉時三刻,王宮已派人來接,一眾明黃鎧甲的衛兵筆直站立在明公府的門口,個個麵帶威嚴,不可侵犯。
明公、素銘各自入轎,皇宮隻能帶一人進去,素銘選擇了善提。轎夫均是玄士修為,腳力極快,如風動流雲,前後左右四人配合無間,坐在轎中,竟是有一種騎馬飛馳之感。
不多時,便入皇宮。
晚宴戌時開始,但在這之前,素銘就見到了靜幽王。
素銘作為晚宴的主角,自然不會被安排率先進入晚宴場地,這份神秘感等到晚宴開始後揭曉才更有樂趣。
靜幽王為表達自己的招攬之意,親自在內殿接見素銘。
靜幽王是淩霄皇帝的叔叔,年歲已有四十好幾,但是素銘卻並未在他身上找到歲月的痕跡。
粉麵玉冠,螭龍紋袍,粗細適中的眉,宛如一筆圓潤的墨痕,秀氣精致;高挺的鼻梁,如峭拔的山嶽,幾縷烏黑柔順的長發安靜的躺在肩上,完全一個俏公子模樣。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眼,讓人總感覺到有一絲陰鬱。盡管他已經表現得極為熱情大方,但是素銘仍然在他的眼裏找到了一點算計的味道。
有些人的陰冷是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住的。
“慕雲宗師,久聞不如一見,沒想到宗師竟是如此年輕,真是讓本王羨慕不已。”靜幽王爽朗的笑道。
“哪裏哪裏,王上雄才偉略,勵精圖治,才是天下人的楷模。”無關痛癢的話到哪裏都還是要說。
“你可知本王此次舉辦晚宴的目的為何?”靜幽王也不是完全的傻蛋,見素銘並不大喜歡這種場麵上的話,索性就開門見山。
這問題來得突然,甚至是毫無預兆,素銘倒是微微一怔,笑道:“臣下駑鈍,不知王上深意。”
深意兩個字延長了一個音,意思是表麵上的話你就不要說了,還是把你的用意直接說出來吧。
靜幽王哈哈一笑:“宗師果然對本王脾氣,那本王就直說了。”
大袖一拂,靜靜的大殿內響起了豪邁的聲音:“來人,給宗師斟酒。”
“王上大可不必,晚宴上酒還會少嗎?”
“但是卻不是宗師與孤王兩人單獨的對飲。”
“謝王上抬愛。”素銘知道拒絕不得,連忙稱謝。
酒過三杯,靜幽王開始歎道:“本王治下人才凋敝,雖說一時之間可與京都相較,但這是在平遠帝國的幫助下。所謂驅虎吞狼,但是趕走了狼,卻又來了虎,這叫孤王如何是好。”
靜幽王一臉憂思,愁容滿麵。
素銘知道這是讓他輔助效忠了,如果按照靜幽王的套路說下去,肯定到最後要不可避免地表態,但素銘決定不按常理出牌。
“王上這可問倒我了,雖然我在煉器方麵小有成就,但是在軍國方麵,卻極為不擅,王上的問題臣恐怕回答不出來呀。”
“但憑直覺而言呢?”靜幽王不見兔子不撒鷹,繼續追問道。
素銘心知裝傻不了,沉思道:“與其依靠他人,不如壯大自己,但是依照平遠帝國的野心來看,未必會給王上壯大的時間。”
“如果宗師輔助也不行嗎?”靜幽王再問。
“臣恐怕無能為力。”素銘裝作無奈感歎道。
靜幽王眼神陰鬱了一分,他可不想聽這個答案,還想繼續暗示,戌時暮鼓敲響,晚宴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