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生兄,廉州傳來兩個消息,一好一壞,你要先聽哪個?”素雲流緩步走上高牆,帶著淡淡憂鬱說道。
夏風伴著燥熱席卷城內城外,城裏的將士們不顧酷暑,堅持在外麵訓練。他們揮灑著汗水,但沒人敢說累,因為敢說累的都被清除出去了。
聊關要的不是二世祖,而是不怕死不怕累的戰士!
“先聽壞的吧,或者一起說也行。”陸言生窘著眉,邊關戰事已經讓他有些心力交瘁。縱然已經是大宗師級別的人物,但是他突然有種想家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不好,揮之不去 ,而在戰爭的緊要關頭產生這種感覺,更是要命。
難道要命歸於此了?陸言生有時候在想,隨即又變得無比悵然。
沒有國,何來的家,況且像他們這種頂級世家,聲名在外,本來就是平遠首要打擊的對象。
“壞消息是平遠已經開始做出戰爭準備,據聞已經有十幾位玄宗同時趕赴廉州,要一鼓作氣地拿下這裏。”
“名同他們的止戰令還為撤銷吧?”陸言生問道。
“撤銷了,剛剛傳來消息,說止戰令撤銷,紫雲天炎也不必再找。”
“所以這是個好消息嗎?”陸言生一臉黑線。
素雲流連忙擺手:“不,不,這個消息不算好也不算壞,我們已經準備了這麼長時間,戰爭開啟,對我們來說可以先發製人,再拖下去,反而對我們不利。隻是一旦戰爭爆發,又得荼毒多少無辜百姓,削弱多少國力就不得而知了。”
陸言生鬆了一口氣問:“那好消息呢?”
說到這裏,素雲流臉上終於付出一抹笑意。這一笑,讓陸言生更加好奇素雲流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昨夜廉州城毀,靜幽王失蹤,上次來攻襲我們聊關的查格四人也被神秘強者給幹掉了。”
“什麼?”陸言生震驚得大叫,顯然有些難以相信,這太難以想象了,到底什麼人能夠做到如此,或者說,什麼人竟然會如此做?
“是什麼人做的,查出來了嗎?”陸言生激動問道。
素雲流臉上依然保持著淡淡笑意:“據說是兩名玄宗,實力都極為強勁,其中一名玄宗年輕得過分,大概隻有二十三四的樣子。”
陸言生突然想到了什麼:“難道是?”
素雲流點點頭:“我想大概是沒錯了。”
“那另一名玄宗是誰?”陸言生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我也不清楚,反正應該是站在我們這邊才對。”
陸言生也不在糾結另一名玄宗是誰的問題,極目望向邊關之外,那裏綠草茵茵,伴著些許的沙塵卷在空中,可謂波瀾壯闊。
廉州城破,城內混亂一片,即便是平侯,此時也不敢再現身,他們需要等待平遠的支援。
素銘帶著善提在廉州城招人。
當善提在空中釋放出威壓,不少人都準備抱頭鼠竄,但是當聽到善提說為抵抗平遠帝國侵略,要招人組建軍隊時,他們停了下來。
倒不是因為他們有多麼熱愛國家,而是因為進了軍隊便有一口飯吃,也不用去幹些打家劫舍喪盡天良的勾當。
一些準備落草為寇的武者聽說要招人,立刻放棄了之前的想法。即便是這個世界的武者,都對賊寇之流嗤之以鼻,因為他們隻會欺辱連玄者都不是的普通百姓。
以大欺小可以,但是對普通人出手就是罪大惡極。
當然一些愛國的憤青聽說要打平遠,他們的熱血頓時沸騰起來,以前靜幽王極力鎮壓治內的反抗平遠分子,所以他們不敢冒頭,但是現在卻可以光明正大的反抗平遠,他們還有什麼理由不參加?而且招人的是一位玄宗,實力擺在那裏,他們也比較放心。
“你們就是昨天在東城門打敗平遠兩位玄宗的宗師大人嗎?”一些人好奇地高聲問道。一夜之間,東城一人勇鬥兩位玄宗並將其擊殺的事跡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人們表麵上不說什麼,其實內心十分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