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救你們何用?這句話很傷人,但是在這方大陸上卻是十分的實在,沒有人願意甘冒巨大的風險去救一個無意義的人。
“我們缺少時間,隻需要三個月,最多三個月,我們就能憑借著自己的力量把平遠帝國打敗!”
素雲流聽到這裏精神一振,問道:“莫非你們有什麼強大的底牌?”
那個人一定會有看不透的底牌,這是素雲流所能夠確信的,但是這個底牌到底有多強大,他卻不能估量,因為劍姬本身就是一個不可估量的人。
“恕我無法奉告。”善提黑著臉道,“不過兩位若是願意走一走,卻可以親眼見到。”
這是一句大實話,他沒有理由在素雲流他們還沒有答應的時候就暴露出自己人的底牌。
“那就恕我們無法相助,畢竟聊關的重要性比你們的存在要大。”陸言生道。
這也是一句大實話,兩個大實話撞到了一起,這時卻產生了極為尷尬的效果。
從聊關城牆上極目望去,遠望杳無人煙,大片大片茂盛的草地,其中還有許多被馬蹄甚至是一些妖獸踐踏的的痕跡。夏風揚起幾粒風塵,寂寥地散在四處,在青青綠草間塗抹一層蒙蒙的土黃色。
關外十分安靜,遠望便是靜謐;關內正進行著極為緊張的訓練,為抵抗平遠的侵略,從去年那次大戰開始,他們便全身心的提高自己的修為。
隻為報仇,隻為雪恥!
“那麼善提兄,請好自珍重吧。”素雲流歎了一口氣,終於打破安靜道。
很客氣的一句送客,善提心知其意,既然不能強求,那就隻能靠自己了。
“那麼兩位保重吧。”善提冷冰冰道。說完便一步踏空,化為一抹流光向著北方飛去。
等善提走了近一刻鍾,素雲流才苦笑道:“其實你我都清楚,這場戰爭真正勝負的關鍵在於他們,而不是我們。”
陸言生搖頭:“但是我們賭不起。”
夏風自東南向西北來,風中略有濕意,想必要來上一場大暴風雨。
果然,午後天漸黑,烏雲密布,轟隆隆的雷聲響起,一道閃電從天空劈下,慘白慘白。
不祥之兆。
這是素雲流的一個判斷,所以他傳書京都讓大長老素渠榮速來聊關,而陸言生也傳書請京都的老祖來聊關坐鎮。
陸家老祖陸遠成,玄宗巔峰修為,可謂半步玄尊,如果能請他來,聊關必然能夠更加穩固。隻是陸遠成很多年前就閉關,許久都沒有任何消息,即便是陸言生,也隻知道一星半點的內容。
“我們兩家鬥了半生,天下人皆認為素家壓過陸家一籌,但實際上,陸家勝過素家卻不是一星半點。”
陸言生一笑:“那也看老祖是否真的能夠平安出關,不然陸家終不如你們素家。”
素銘翻過兩座大山,卻沒有繼續前行,他隱在一片山林之間,利用感知探查著方圓百裏的一切。
即便沒有劍姬的幫助,憑借著禦心神目,他也能夠洞察百裏內的一切。
一道流光從南向北急急而行,那是善提,似乎感知到了什麼,善提停下了腳步,警惕地看向四周。
但是當他再三用感知探詢時,卻什麼也沒發現,所以隻好繼續往北飛去。
素銘鬆了口氣,善提沒請到素雲流兩人,那兩隻老狐狸恐怕已經明白聊關的處境,他們並沒有因為素銘即將遭到攻擊而放鬆警戒。
抑或者是他們的自私?
這說不清楚,但素銘還是想在附近探尋點什麼,按照他的想法,他所埋伏的這條路線應該是平遠來人的必經之路。
遠方來了十幾人,這是兩天以後的事,他們直往聊關方向而去,看其修為,表麵上隻有玄靈、玄師的實力,但是深諳隱藏修為之道的劍姬卻一眼看出了他們的真實境界。
素銘遠遠地尾隨而行,但是他們既不向銘字軍的駐地前行,也不向聊關方向,而是一路向東,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他們還有什麼好尋找的?而且什麼事情比消滅他素銘以及攻破聊關重要?
很難想像有這樣的事情,但也絕非沒有這種事情,如果有一處能夠吸引到天下所有玄宗的秘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