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慈顏和名同兩人。
慈顏和名同可以說是淩霄的一個保護符,失去了兩人,淩霄便垮塌了一半。
“果然還是太年輕,雖然天賦絕顛,但腦袋卻是太過簡單。”一名玄宗搖頭道,聲音很小,但在玄宗的耳裏,卻是有如天雷轟鳴。
一個人發出感歎,是惋惜,但聽在別人耳裏,卻帶著一絲嘲笑。
於是無數嘲笑前赴後繼,如同潮水般接踵而至,仿佛不嘲笑的人便是落伍,就應該遭到責斥。
白羊群中的黑羊,永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感歎、唏噓,捧腹,還有那尖銳的諷刺,在名同和慈顏兩人隨著宋塵走後,更是海中風暴,席卷整個天陰山。
所有人都猜到了眼前九人的命運,平遠不會放過這個圍攻的機會。
素雲流等人都是久居高位,每天聽到的都是奉承之語,誰敢對他們說半個不字?但是今天他收獲了此生最多的辱罵及嘲諷。
雖然是事先商量好的,之前所有的表情言語都是偽裝,但真的聽到如此之多的滿嘴噴糞,他們還是有些氣血上湧。
好在很快就有人來了,那些人不是平遠的人,而是平遠的走狗。
有人會反對平遠的獨大,自然也有人願意甘當平遠的走狗。
這已經超過了平遠和淩霄之間的恩怨,而是反對平遠的一派與平遠及其擁護者的對戰。
平遠與其反對派均坐山觀虎鬥,這一場挑釁與戰鬥沒有其他人會參與,因為沒好處。
是的,沒好處就不會有人幫你。
到了玄宗這等層次,幾乎大半正義都喂給狗吃了,剩下的都是權謀算計,即使有那麼幾個富有正義的玄宗,出道沒幾年也就死了。
他們的正義奉獻給了世界,然而世界不會讚頌他們的美德,反而會嘲笑他們的愚蠢。
愚蠢的人難以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素銘等人今天就要死在這裏。
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盡管站在這裏的大多數人都不希望淩霄的這幾個人死掉,因為這代表著反對平遠派輸了第一場。
素銘不會輸,因為他們是聰明人。
“你們就是淩霄帝國的玄宗?”為首的藍衣老者看著眼前九個人,一臉不屑,他有些不高興,也有些不耐。
殺雞焉用牛刀?
他們近二十人跑過來就為了把這九個人趕盡殺絕,未免給人徒增笑話。
打贏了不光彩,輸了更沒臉見人。
“是又如何?”陸遠成冷哼,半隻腳踏進棺材,可半隻腳也踏入了玄尊境,他的威壓剛散發出來,周圍其他玄宗都為之一凜。
“淩霄看來也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好惹啊!”一些人感歎道。
“垂死掙紮罷了。”說話的自然是平遠的奉承者,他們沒資格成為擁護者,所以用惡毒的語言來襯托他擁護的立場。
“是,那麼請滾出天陰山,不服的話,那我們就把你們打出去!”藍衣老者冷冷道,既不顯得太過粗魯,也不會顯得氣場太弱。
更重要的是,這樣的語氣更有風度一點。
“笑話,該滾出的是平遠,這裏是淩霄的國境!其他玄宗都受到我們國主的邀請,而平遠卻是不請自來,哪有惡客趕主人的道理?”
素銘冷笑道,這句話將平遠和其他國家區分開來,其他國家都是受邀請來的,而平遠沒受到邀請,一句話就把平遠推到了所有國家的對立麵。
其他國家玄宗聽此一言,心裏頓時竊喜,這意味著他們變得名正言順。
誰也不想做土匪強盜,如果搶劫也能找到一個極為正義的理由,他們自然樂得高興。
一些玄宗開始誇素銘說話有水平,局麵瞬間變得有利於淩霄起來。
當然這種局麵實際上是平遠的反對派站出來說話了,不過他們依然不準備幫忙。
動嘴可以,動手免談。
藍袍老者很清楚這種局勢,有人想借機打擊平遠,特別是山下之人,幾乎都是反對平遠的隊伍,但是他們都不想做出頭鳥。
他變得肆無忌憚起來,冷冷道:“你不用挑撥,這裏的人,他們支持哪邊,都清楚得很,不是你一句挑撥,就能讓他們同仇敵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