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名同的出手,皇宮裏的人又開始變得多起來,除了少數幾個懶鬼,昨天的人均是悉數到場。
空間的溫度很低,一進來就有人感覺不對勁,連忙從納虛戒裏掏出一件狐皮大氅披著,而更多的是用靈氣在抵禦從廣場中央襲來的冰寒之勁。
名同迅速地續好琴弦,初具雛形的琴便給人帶來一種強烈的威壓感,然而這一切都還隻是個開始。
他開始在煉化靈煙果和玉穗,靈煙果和幻鬆果的效用差不多,都能夠使人產生幻覺,不同的是,靈煙果的致幻作用更強烈一些,同時也更容易讓人察覺。
玉穗則是一種裝飾物,實際上是一束穗子,平時綁在琴架上,有一種別致的美感。
玉穗純淨潔白,並具有上好良玉的靈性,傳言此玉能通靈,在契合程度高的人手中,威力莫測,同時清冷貴氣,更給人一種淩然不可侵犯的感覺。
名同將靈煙果煉化為漿汁,這個過程足足花了一個多時辰,這一個多時間裏,觀眾已經如癡如醉。
沒有發生任何瑰麗的景象,但眾人皆已沉醉,不是名同的風采照人,而是靈煙果強烈的致幻作用發揮效果了。
四大家主坐在高台上,眼中的驚色越來越重,他們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名同此次所製作的靈器必然是他有生以來的最巔峰之作,甚至有可能是尊器。
如果製作成功,那麼這將是東隅小國千年內出現的第一個尊器!
淡綠色的漿汁在空中泛著瑩瑩光彩,名同將這些漿汁分為六十份,分別滴在六十束玉穗之上,這時空間內開始升騰起一層薄薄的雲霧。
雲霧乳白色,就好像冬日湖麵上生起的水汽。雲霧越來越濃,很快就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現場眾人都迷失在靈煙果的幻境中,隻有少數人才能夠在這樣強大的幻境內保持清醒。
外麵通過幻影觀看比試的人都在暗罵,這樣他們如何能夠看到名同宗師華麗霸氣的出手?
素銘那一方並沒有被散溢出來的白色濃霧給掩蓋,而這一相形之下,素銘自然成為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然而素銘依然在打坐冥想。
“他難道不想比試,消極怠工了嗎?”一名煉器師極為不耐地說道。
身為一名煉器師,他無比崇拜名同,並將其作為人生的最大目標,所以他很看不起素銘,他不認為素銘有與名同同台較量的資格。此時素銘依然冥想,自然成為他攻擊的目標。
“一定是昨天為了炫技,魂力使用過度,導致現在都還沒恢複過來吧。”一人口中充滿嘲笑的意味。
人群間有些騷亂,不少人甚至已經對著素銘的幻影開始大罵起來。
那些耍雜技的浪人不再表演,唱戲曲的倌人們也趕緊閃到一邊,幻影屏幕前已經是火藥味一片。
“給我滾出去!”
“輸了就輸了,又不丟人,這般拖延時間,真他媽烏龜王八蛋!”
看不到名同出手已經夠讓人焦躁的了,沒想到素銘遲遲不動手,更是讓人心中窩著一把火。若不是有軍衛守在幻影巨屏前,怕是不少人怒極要將這屏幕生生砸了去。
這樣的情況在下午的時候終於有了好轉,因為名同那邊的霧氣漸散,而素銘也終於睜開雙眼。
“可還來得及?”素雲流悄悄撕裂空間問素銘道。
素銘知道素雲流誤解了,隻是點點頭,表示一切皆可。
他已經將陣法全部布置完成,機關也設置得十分精妙,一般的玄宗闖進來,不死也得重傷。
他向名同那邊看了一眼,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不過事到如今,想什麼都沒用,唯有將這秋雨閣完成,才是最要緊的事。
花了數刻時間,素銘將一些用於銘符的材料全部煉化成汁液,便開始對新建的樓閣銘符起來。
以房屋為器進行銘符,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不過因為是在金塔空間內,所以素銘在做什麼其他人都不知道,不然不定又要受到一番口誅筆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