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等明年春末再去天諭帝國如何?天諭的行船比我們這些妖獸要可靠得多,多等幾個月應該沒多大問題吧?”一位尊者建議道。
“不行,中央帝國的那些天才各個妖孽無比,若不提前些時日去了解一番,我們定然難以爭過那些人。而且,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走這條路了,何必太擔心?”
說到中央帝國時,說話的這名尊者怨氣頗重,天諭隻有等到資格賽臨近開始的時候才會派人來迎接,而這些天才一旦踏上天諭的國土,那便是資格賽正式開始,天諭根本不讓他們有任何了解和適應的機會。
“今年是十年一度的大潮汐年,比之以往,怕是要不同些。而且十年前的潮汐,我們不是也吃了些虧,損失了不少天才?”
一名麵色嚴峻的白發尊者走了過來,打斷了兩人的講話:“有收獲就會有犧牲,哪有不勞而獲的道理?”
兩名尊者對這名白發尊者微鞠了一躬,點頭應是。
“莫要忘了,如果等到天諭的行船,那麼我們中部這些帝國除了已經取得資格的天才,可隻剩下一百人的限額,那誰甘願不去?而且後麵還有不少人想前來一試,到時候還要與那些人爭上船的名額,太失我們中部強國的顏麵。”
兩名尊者赧然,隨即不再猶豫,把話傳達下去,眾人準備直飛渦流海。
近兩百名天才從高空俯瞰渦流海,顯然還十分興奮,完全忘卻了周身存在的危險。不過有那十幾位尊者護航,他們對自己的安全充滿信心。
他們座下的妖獸是一種天行鳥,有著鳳凰極其微薄的血脈,實力更是達到了四階六級的地步,強大無比。
天行鳥呼嘯著向渦流海中央飛去,它得盡快穿過這裏。
海上的風極大,以至於即便是尊階妖獸,飛越的速度一天也不過千裏,想要穿過這片海,至少也要十天。
十天必須不眠不休,全力以赴,因為中間沒有任何避風港。
一群海鳥在天行鳥不遠處徘徊,顯然他們對這隻大鳥很感興趣。這些鳥適應能力極強,雖然隻是五階妖獸,但是卻能在渦流海的外圍自由翱翔。
“不自量力的鳥!”高傲著天才們冷笑道。
“笨鳥,來吃我們啊!”稍遜色,喜歡玩鬧的天才們則傻笑道。
一隻大鳥似乎被這群天才給激怒,哇地怪叫一聲朝著這些天才撲來。他們的速度在海上沒有得到任何的減緩,反而借助著鋒利更加迅速。
天才們被鳥的來勢嚇到,膽小的直接趴在地上,捂住眼睛,即便最高傲的天才也稍稍往後退了兩步。
大鳥直刺而來,剛入了窗閣,就被幾名尊者給禁錮,然後被磅礴的靈力生生震死。
“記住,不要亂動,更不要試圖挑釁外麵的這些鳥獸,不然誰也保不了你們!”尊者嚴肅地沉喝道。
天才們悻悻。
天行鳥上的天才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中部強國的天才,另一部分是強國附庸帝國的天才。相比強國天才的放肆,這些小國的天才則有些噤聲無語,而對於強國天才的傲慢和指使,他們也是忍氣吞聲,唯唯諾諾。
強國的天才不再喧鬧,現場氣氛有些怪異。
“不如較量一番吧,這麼多高手聚在一起,不比試一下怎麼行?”
一名青年提議道,其他人紛紛附和。
強國的天才們向狼盯著羔羊般看向那些小國的天才們。
終於第一個人開口了,那人名為田梧,他指著一名來自東衡的小國天才叫道:“你有沒有興趣跟我過上兩招?”
田梧的語氣很傲慢,長期被欺壓的小國天才們有些不忿,但敢怒不敢言,誰叫這是人家的地盤?
東衡的那人平時膽小如鼠,修為也平平,盡管他二十四歲就已經玄師八階,但在這些天才中間卻是墊底了。
他怯怯地站起來,然後走到已經騰好的空地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