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連贏了十場,素銘沒有趁勝追擊,直接挑戰飛鴻榜,而是先和方十四、阿雪兩人回到客棧。
“有什麼感覺?”素銘問子車道。
“沒什麼,隻是覺得對手有些陰森,而且他比一般的玄師九階武者強上不少。”
素銘點頭,然後把天靈印交給子車。
“這東西可以讓你很順暢地突破玄靈,你拿著,盡快突破吧,不然去中州,你真的沒戲了。”
子車半信半疑地接過天靈印,用過之後,不禁心裏狂喜,他發覺晉入玄靈的障壁似乎有些鬆動了,盡管還不是那麼明顯。
“多謝銘兄。”子車很激動道。
素銘回到了房間,他和方十四住在一個房間內。
渦流海附近的風很大,每天狂風呼嘯的聲音不斷,盡管附近設置了一些消音陣法,但仍然難以將那些刺耳的噪音屏蔽去。
咚咚咚!是掌櫃的敲門的聲音。
素銘以為是子車,因為客棧是不能隨意感知的,這樣做也很容易冒犯一些真正的高手,所以他隻能依靠自己的猜測。
但他很快就認定不是子車,也不是阿雪,是另有其人。
方十四迅速地貼在天花板上,以便於最快時間內給對方致命一擊。
“誰?”素銘謹慎地問道。
掌櫃的應了聲,便不再說話。
素銘將門打開,門外站著一個陰冷的青年。
之所以說其陰冷,是因為此人麵孔實在是太白了些,有些病態,卻不病弱,有點像一具屍體,會走動的屍體。
他長相還算頗為俊俏,隻是臉上陰沉的死氣,讓人不禁要遠離他三分。
素銘打開門時,掌櫃的向素銘和這名男子恭敬地一揖,然後悄然退下樓。
男子不由分說地走了進來,仍是一副冷冰冰地模樣。
“方知墨!”他冷不丁說道,看似有些無厘頭,但是素銘懂了,那人在自我介紹。
方十四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因為偷襲沒有任何意義,方知墨進來第一時間就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他一眼。
“你們就是今天連勝十場之人?”方知墨問道。
“正是,方兄有何指教?”
“你們想不想變得更強?”方知墨背對著素銘向窗口走了幾步,窗外是一片暗夜,透過清冷的月光,還能看見渦流海上翻湧的滾浪。
“當然,變強是每個武者的夢想。”
“很好!那麼我這裏有一個機會,就看你把握不把握得住了。”方知墨冷笑道,他的冷笑和一般人的冷笑不同,因為他的笑容隻是冷的,並不包含其他的意味。
素銘知道正題來了,當下也是直截了當地說道:“洗耳恭聽。”
方知墨點點頭,他轉過身,此刻手中已經拿著一把墨玉色長劍。
素銘暗驚,此人有些深不可測。他根本沒注意到那把長劍是何時拿出來的,望了方十四一眼,方十四也在皺眉。
“加入我們黑獄!”他斬釘截鐵地說道,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好似花了莫大的力量。
“那麼,黑獄是什麼?”
方知墨不喜歡這麼刨根問底的人,當下蒼白的手執劍力度更大了幾分:“你不需要知道,我現在不是在征求你們的意見,而是在通知!”
方十四冷嘲道:“這樣是不是強人所難了些?”
方知墨眼中生起一層迷霧,清清冷冷,虛虛幻幻,讓人有些看不太真實。他盯著方十四,思考著該這樣處理眼前這個人。
是一劍斬了去,還是再給一次機會。
素銘取出劍匕,已經做好防衛姿態,方十四也悄然在手中化蝶,數十隻靈蝶在他的身邊翩然飛舞,看似很美,也很詭異,實際上極度危險。
方知墨感受到了這份危險,他對兩人的重視程度也更深了一分。
握劍的手鬆了些,他再次轉身背對著素銘兩人道:“很好,你們證明了自己活下去的價值了。”
說著,他將那半開的窗戶推開了些,清皎的月光映出他頎長的身影。
腳步輕點,他整個人瞬間消失在房間內,隻落下一句冰冷的話:“想要知道黑獄的一切,明天飛鴻殿二樓,用實力來證明你們有知道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