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素銘第一次見到仰光寒,一身紫色繡青花的錦衣華袍,墨色的緞發輕垂在肩,發上雪色繡蓮花的發帶飄飄,隨風打在那冠玉般的臉上。
很美,很帥,比之素華夜也不遑多讓,他幾乎符合天下間所有美女的擇偶標準,所以他是世間無數女子所傾慕的對象。
素銘突然有一種將素華夜拉出來讓兩人比一比的衝動,不過看素華夜那淡然的眼神隻知道他完全沒這種興趣。
此時方入夜,月光還不似那般清亮皎潔,但是氣氛卻是凜冽非常。
資格賽第一輪剛過,仰光寒就帶人來挑釁。當然對於仰光寒而言,他此時的行為叫做不讓中部帝國蒙羞。
這是一個很正義的理由,因為素銘等人的實力弱,所以他不想讓這些人曝露在中央七國以及四大帝國天才的目光之下,成為所有武者天才的笑柄。
當然,這隻是初衷,現在還得加上報複這一條理由。
田梧被扶著站到前麵,他盡量讓自己表現得狠戾些,但是他依然不敢用目光接觸素銘,他感覺這樣十分可怕,甚至一想到上午的那一幕,他腿就有些發抖。
“你要怎麼說?”仰光寒睥睨著素銘,冷冷問道。
池九看著自己思慕已久的男子,心裏在劇烈的掙紮,她不可能背叛黑獄,但同時她又不想在仰光寒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她隻是站在了隊伍的後麵,然後悄然倚在閣樓的一角,默默地看著那個站在前方英俊清冷,氣度非凡的男子。
“我說過了,這是警告!這是對你昨晚決定的警告!”素銘表現得十分輕鬆,甚至有些風輕雲淡,在仰光寒的麵前他能做到這般,令四大強國之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他們更多的還是氣憤,中部那些小帝國從前有誰敢這麼和四大強國說話?
仰光寒吸了一口氣,聲音沙沙,異常清楚,好像是在耳畔的喘息。
他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不是秘密,我自然知道。”
“很好,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好說說你們滾出天諭的事情吧!”仰光寒麵色一冷,向前輕緩踏出幾步,強大的威壓向四麵席卷開來。
玄靈六階,甚至已經快要觸摸到七階的障壁!
池九心裏一緊,最終還是要打起來嗎?
黑獄的人頓時警戒起來,仰光寒雖強,但到底還是在玄靈之內,所以他氣息的壓迫感都黑獄等人而言,也並非十分強大。
素銘擺擺手,冷笑:“按照天辰院規矩,你不能對我們出手。”
“這就是你們膽敢挑戰我們的倚仗?”仰光寒反問。
“怎麼,你要違反天辰院院規?”素銘針鋒相對,的確,隻要有這一條,他就不會懼怕任何人。
阿雪、方十四等人在素銘身邊已經擺好陣勢,防備任何可能的突發情況。
仰光寒繼續漠然地向前邁步,後麵的人隨即跟上。
雙方陣營漸漸逼近,情勢一觸即發。
有很多人都在觀看著這一幕,他們期待著中部帝國內部的互鬥,最好兩敗俱傷。
這時顏卿站了出來。
有認出顏卿的人氣息一滯,有人則是驚愕地大喊:“你沒死!”
仰光寒記得這個年輕武者,當他看到顏卿時,他忽然想起了海上那天,樓閣瞬間化為了齏粉,保護他們的玄尊徹底放棄了對所有附屬小國武者的拯救。
他不會為那些死去的武者動容,但是他為這件事感到悲哀。
所以看到顏卿站出來時,他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池九鬆了一口氣,她真的不想兩邊打起來,最好仰光寒不要參與。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仰光寒此時語氣柔和了很多。
顏卿冷笑:“何必惺惺作態?我們這些實力低微的武者,又何時能夠入得你們的法眼?對我們的欺侮還不夠,還要欺侮到他們頭上來嗎?”
“你們妄稱為天才,雖然實力不錯,但是完全泯滅了人心!”
說到這裏,顏卿不在看著仰光寒,而是就看著清夜,他是少數幾個因為獲得免賽權而得到保護的幾個小國幸存者之一。
“清夜兄,難道你還要與他們這些人同流合汙嗎?雖然我知道你一直沉湎於修煉,但是帝國的顏麵你真的要徹底拋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