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一處富人區……龍大海家客廳裏。
“海爺,這小子值得你如此捧著嗎?弄得好像咱們怕他一樣?”黑三問道。
龍大海淺淺一笑,回道:“嗬嗬……給你打個比方,天海市道上就好比一盤棋,我和武大郎旗鼓相當,而葉風就是致勝的關鍵,你明白了嗎?”
黑三點點頭又搖搖頭,明白了片麵,但還是不太清楚。
“可是,海爺,我們不能因為多了一個葉風就開始對付武大郎吧?陸老那邊金盆洗手的時候可是交代過的,要是誰先挑事,他……”
龍大海明白黑三的意思,不屑道:“你什麼時候見過一個朝廷裏兩個人當皇上的?陸老家夥之所以金盆洗手的時候把天海市道上一分為二,就是為了讓我們之間互相牽製,他好垂簾聽政漁翁得利,老家夥才是下的一手好棋,但他有一點想錯了,那就是我龍大海向來不按常理出牌,這次葉風不過是個引子,就算沒有他出現,我也要跟武大郎好好鬥一鬥了。隻不過他的出現更能讓我平添幾分勝算罷了。”
龍大海已經有了打算要和武斌鬥一鬥,但絕不是簡單的開戰之類的,和諧年代,他懂得不守規矩的下場,一山還比一山高,道上的路不好走,別說陸老是個威脅,就是警察那邊,也是分分鍾丟命的。
現在龍大海之所以能夠和武斌在天海市相安無事,不得不說,這全仰仗陸老的金盆洗手前的規劃,一時間築建的黑暗堡壘形成了對外兩邊天,背後一個土皇帝的態勢,不僅排除了小弟上位的可能,更完全杜絕了道上的混戰。
和平才是生財之道,雖然忌憚警方時不時的圍剿,但身居道上高位的人自然有他們的法則,替罪羊向來是慣用的橋段。
可人總歸是人,沒有私心那是神。
所以無論是龍大海也好還是武斌也罷,他們每每都在預想著把另一方拿下,隻要兩邊天合二為一,背後的土皇帝陸老不過是看似可怕的紙老虎,就算靠時間,有個七八年也夠他活了。
而現在龍大海所想的方式就是把天海市的兩邊天換成三足鼎立,到時候隻要扶持葉風上位,分分鍾二比一拿下武斌指日可待,隨即一切就如他所想的一樣了。
棋局向來是兩個人一較高低的最佳選擇,沒有硝煙,卻能讓深陷其中的人輸的一敗塗地。
而同為另一方執子的武斌,現在正在土皇帝陸老的家中吹耳邊風,他不傻,已經感受到了危險將至,雖然不清楚龍大海要用什麼樣的套路,但這個時候還是小心為妙。
……
“你個老小子,好久都不來看我了,今天怎麼想起到我這裏來了?”
陸平川伸手拿過茶杯嗅了嗅,大紅袍的味道依然正宗,老爺子八十歲高齡依然硬朗無比,這不禁讓不到五十就地中海外帶啤酒肚的武斌深感羨慕。
咧嘴微笑,武斌道:“嗬嗬……陸老,我這其實早就想來看您了,隻不過最近的生意太忙了,所以這不剛有些時間我就來了嗎。”
“哦,是嗎?可我怎麼看你似乎有事要找我啊?”陸平川一眼看穿武斌的來意。
武斌也懂,自己的那點小伎倆哪裏能瞞住陸平川,客套話不過是前奏而已,既然老爺子如此說來,想必是要自己直言不諱了。
聽此,武斌表明來意道:“陸老,我來確實是有些事想找您,但我前邊說的可都是真的啊。”
“行了,別廢話了,有什麼事說來我聽聽吧。”陸平川追問,他這個級別已經不喜歡拍馬屁了。
於是武斌把自己遇到了一個猛人的事情說了出來,隻不過這當中省略了一些橋段,而這個猛人自然是葉風。
“……”
聽完武斌所說的,陸平川皺眉道:“哦?有這等事,既然你所謂的猛人得罪了你,那為什麼不擺平他?難不成現在這麼點小事還要我這個金盆洗手的老家夥親力親為嗎?更何況多猛的人又怎樣?你小子現在可是半邊天啊。”
“陸老,您說的倒是沒錯,解決這個猛人我倒是能有辦法,可是起初我心想,本來最近警方那邊就追的緊張,我剛剛弄了兩隻替罪羊丟進去,所以怕自己被牽扯也就打算晚點再弄這個猛人,可是還沒等避過這陣風頭,有一件事突然出現,實在讓我……唉……”
武斌說的形象,前半段話說的一本正經底氣十足,後半段話明顯多了些許無奈。
陸平川一眼察覺出矛頭,心裏已經有了幾分猜測。